能聽見青書隱忍的喘息愈發急促,手掌囤積內力猛地送了過去,宋青書眼睛霍地一下開啟,那股逆流而上的寒氣帶著腥甜的味道從嗓子裡衝了出來,一大口淤血吐到了地上。
眼瞼再度垂下,宋青書身子不受控制地軟軟往後,倒在了張無忌的懷中。
張無忌此刻已是累得滿頭大汗,再看懷中人,也是汗水淋漓。雖在昏迷之中,黑長的眼睫始終微微顫動著,臉上餘腫未消,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紅腫的嘴唇上仍可見被咬出的血塊。視線往下,頸間幾點深紅順著鎖骨曲線綿入衣襟深處,張無忌呼吸一緊,憤怒的火焰攜以燎原之勢在胸口“砰”地一下炸開,那種生平第一次產生的想要殺人的慾望竟來得如此洶湧猛烈。
恰時,楊左使提著水進來倒入桶中。張無忌抱著宋青書同時跨入浴桶內,就著溫水褪下他的衣裳,在看見他胸口密佈的吻痕、腰間大片的紅紫淤青後,眼眸倏地一沉,瞳中蓄滿了狂風暴雨般的陰霾。
畜生!竟敢這樣對他……
張無忌的呼吸聲驟然劇烈,胸膛因憤怒而起伏不定,雙手緊攥成拳,指尖狠狠掐入掌心,殷紅的血漬從指縫間淅淅瀝瀝滴下,落入水中隨即散開成一線紅絲交融消逝。
庫庫特穆爾,我會讓你對他所做之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強行壓下心頭的怒恚,張無忌取來布巾替宋青書輕拭著身體。看著水從他大大小小的紅印上流過,張無忌緊咬牙關,幾乎拼盡了全力才抑制住內心那股越來越膨脹的殺欲。
儘管知道宋青書最後未有被強/暴,張無忌還是抱住他翻了個身,用布巾沾著溫水送入他的後/穴口處擦拭。
張無忌清楚的瞭解宋青書,以他的性子,不會願意受這種屈辱,更不希望醒來後身體上還留著別人的氣息和印記。
但當張無忌的手觸在宋青書股間的肌膚上時,懷中人渾身一震,反射性掙扎著往後退去,整張臉因痛苦而扭曲著。張無忌嚇得忙縮回了手,抱著宋青書輕輕拍背,柔聲哄道,“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在我在這兒,沒人再敢傷害你了。師哥,我是無忌,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反反覆覆說了好幾遍,宋青書緊擰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來,起初不甚安寧的呼吸也逐漸平穩。
又等了一會兒,張無忌才抱著宋青書起身出浴桶,就著這一身溼漉漉的水直接將他放在床上,用布擦乾後換上乾淨的衣衫,看著他氣息順暢不少,才算是鬆了口氣。
扯過薄被替宋青書蓋上,張無忌轉身走出門外,見韋蝠王還在院中等候,喚他上前問道,“你在信中說得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韋蝠王心知張無忌出來,宋青書多半是已經轉危為安的,心裡堵得那股子擔憂總算是落下,將自己在蒙古大帳所見之事述說了一遍,最後話語在張無忌燃著熾火的眸光下息聲。
看著張無忌陰沉的臉色,韋蝠王未想這位青年教主生氣起來,竟有這般懾人的壓迫感,更加欣慰當年擁立教主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傳令五行旗,密切監視趙敏兄妹的一舉一動。這蒙古郡主已經做了太久的美夢,是時候讓她清醒了。”張無忌頷首吐字,絕冷的話語仿如凍著萬年寒冰。
韋蝠王本還想進去探視宋青書,現得張無忌一聲令下,只好轉身離開。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張無忌含笑的聲音,“韋蝠王,此事何勞你親自前往。遣個弟子去傳話便是了。”
韋蝠王大喜,回身朝張無忌抱拳道,“多謝教主。”語落,去到大殿喚一教眾將教主命令傳達下去後,立馬趕到後院廂房去瞧宋青書情況,此為後話。
入夜,張無忌為就近照顧青書,與他一床同眠。
張無忌自武當山一路馬不停蹄趕回光明頂,未曾歇氣便即刻為宋青書運功逼毒,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