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辰說先去看看病人,譚應武兩人喜笑顏開的開車來到學園區海影學院。
海影學院佔地很廣,基本上算得一個小型城鎮,處處綠樹成蔭,大多數是四季常青種類。水池、草地、操場、球場、歌劇院,組成一片和諧靜美。
最顯眼的還是那高高聳立的一座白玉牌樓。
蘇辰一見到這種清朗秀麗的景色,就喜歡上了。
也心裡不由暗暗嘆息,自己如果不是家中出了變故,到了明年這個時候,應該也能在心儀的一個大學中生活學習。
失去了象牙塔的生活,卻提前接觸到了另外一片天地,心志也迅速變得成熟了起來,得與失,誰也說不清楚。
校園中,來來去去俊男靚女笑容滿面,一種青春氣息逼人而來,蘇辰心裡卻是感慨萬端,象牙塔的生活畢竟離自己太遠了啊。
看著這些跟自己同齡的年輕人無憂無慮的嬉笑打鬧,蘇辰竟然覺得自己有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蒼老。
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幾人轉過一條長長綠化帶,就來到校園後面的教職員工住宅區。
袁教授的家境極好,住著一個獨立三百坪小院,是典型的中式建築,設計十分古雅。
院子裡種著花花草草,正有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老伯灑水護理,院子外面停著幾輛車。
如果不是主人家裡有備用小車,那就是來客人了。
“桑伯,你又在打理花草啊,年紀大了就該享享清福,一天忙到晚也不嫌累得慌。”譚應武跟這家人果然慣熟,走進院子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
“小武來了,我就是閒不住,一把老骨頭不活動活動難受得緊。”老人木然的臉見到譚應武也是笑了起來,跟伍一鳴和蘇辰點了點頭:“去屋裡吧,我就不陪你們了。今天家裡來了個洋人心理醫生,不知能不能治好丫頭?”
老人有些期望又怕失望的眼神,讓蘇辰的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病人的家屬每次都是這樣無助,也始終期待。
只是因為這種眼神,讓蘇辰這種不是醫生的後生小輩,總是硬不下心腸拒絕別人。
不過,今天來的似乎不是時候。
“譚局長,你沒跟病人家裡說過嗎?我們這時候闖進去,會不會讓人以為是去砸場子的?”蘇辰有疑惑的說道。
譚應武臉色尷尬:“都是來治病的,哪有那麼多講究?進去再說吧,沒事的。”
他卻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簡直太不巧了,不過沒關係,他本來就不認為蘇辰是治病的高手,也許只不過是伍一鳴單方面吹噓。
答應帶蘇辰來治病,恐怕也只是隨意試一試而已,並不怎麼重視。
譚應武不在意,蘇辰卻不能不在意。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又所謂“同行是冤家”。
自己雖然不是醫生,卻也正做著醫生的事,好好的一樁看病的活,弄得象是同臺競技就不好了。
一個不好,會鬧得很不愉快。
“老袁,丫頭好些了嗎?我今天可是請了個神醫來,這次丫頭有救了。”還沒進門,譚應武就高聲叫了起來。
“真的,胖子你可別哄我啊,丫頭的病可把我急死了。”
一箇中年人搶出門來。
這人嘴上留著兩撇鬍須,斯文儒雅,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此時雖然面有重憂,卻依然強笑著迎了上來。
一看就知道是個知禮講禮的君子。
“我怎會騙你?伍一鳴你也認識,我就不介紹了,這一位就是我們請來的神醫蘇辰了,你別看他年輕,治病可是很有一手。”
“袁教授!”
兩人握了手,進得屋內,蘇辰看了眼伍一鳴,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