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靖,你如此作為,不感到羞愧嗎?對得起這些同窗同年嗎?”
邵見蘇辰一句話都不予置辯,只是招呼著隨行眾人回去擺宴慶祝,他毫無血色的臉龐突然多了幾絲血色,氣血衝腦之下,排眾而出,大聲斥道。
“嗯?”
蘇辰停下腳步,好笑的看著已經亂了心神的邵。
這人在前身的記憶裡十分深刻。
前身寧文靖和張延慶等人只是很有希望得中秀才,在學堂裡也算是小有聲望,但比起這位邵同學來,卻是差得太遠。
邵家其實也不富裕,家境跟寧家差不遠,只是老父尚且在堂,經營有方,家業未曾敗落,算得上一個小康之家。
不愁吃不愁穿的。
逢年過節時也少不了座師的禮物,這一點倒是比寧文靖要強多了。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才學著實不凡,做文四平八穩、面面俱到,深得學堂山長的看重。
一些先生也稱其為舉人之才,若是能夠一直進步,說不定過些年還有望進士及第。
這種評論太高了。
以至於,金華地區全都知道有一個名叫邵的天才,十分厲害。
就算是外地前來遊學計程車子,也會尋他論一下文章,切磋一下詩詞。
更別說那些大戶人家的閨女,更是把邵某人當做深閨夢中人一樣看待。
就這麼一個人,竟然沒考上案首,被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壓了一頭。
他怎麼受得了。
“這是惱羞成怒了吧?”蘇辰暗暗想道。
當一個人無論從正途還是陰謀暗算都無法奈何得了對手之時,這種挫敗是極其巨大的,一時失態也是常事。
但是,這並不是可以原諒的理由。
就如有些婦人在家偷漢子,總有著許多理由。
或者說是因為丈夫整天在外應酬,不能時常陪伴。
或者說是因為一時糊塗,行差踏錯,以後自然會洗心革面。
而總有著一些吃瓜群眾在旁說道:“她有苦衷,當然是原諒她。”
好吧,扯遠了。
蘇辰感覺到這傢伙有點象只蒼蠅了,不理會還不行,他笑容冷了下來,說道:“我憑自己的才華,寫下墨卷,主考官親自點為案首,一切都是光明正大,怎麼就對不起同窗同年了?你倒是說個道理出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塞了銀子,並且威脅主考曾大人,連知府大人也為你張目,可想而知暗地裡做了多少謀劃。”
“你指責我不打緊,看在同窗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面子不去理會,但是,誣衊主考官,卻是大大的不是了。左右,給我掌嘴……”
“是!”
兩個護院凶神惡煞的衝了上去,一人按住邵的身體,一人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掌。
“啪啪啪啪……”
“啊嗚!”
現場沸騰起來。
大部分人眼神一縮,才想起他們正在怒罵指責的到底是誰?
那可是曾經殺得人頭滾滾的絕世兇人,並不是什麼善人。
他們頭腦陡然清醒過來,不但沒有前行,反而是退後幾步。
因為他們見到,跟隨蘇辰身邊,已有幾個護院抽出鋒利長刀,眼神冰冷虎視眈眈的看了過來。
“白痴!”
蘇辰冷哼一聲,看著邵已經滿臉被抽得青腫,嘴角鮮血淋漓,揮手叫了一聲:“停,這種無知蠢物,教訓一下就可以了。是非曲直,自然有官府判斷,紅口白牙的隨他們說吧。”
護院應聲停手,吹了吹手掌,似乎打得不甚過癮,一腳就蹬在邵身上,踹得他一個狗啃泥,怒斥道:“滾……”
他們也不是傻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