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般明亮，但又談不上有多麼灰暗，少年坐在水面上看著水底。

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做了多久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坐在這裡，要說唯一記得的話，手術檯，超變因子，還有什麼呢？是讓人難以理解的虛空，是毫無意義的偉大，白覺得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但那是什麼呢？一棵樹嗎？一顆大到那應該不能用大來形容吧，最後一個思緒結束白暫時愣愣的看著水面。

手術室中儀器如常規一般運轉，沒有人可以打擾這片激情，少年依舊躺在手術檯上，只不過身體已變得虛弱，彷彿隨時會融入這片虛空當中，白看著水面中的倒影，手術檯上的自己，突然腦中蹦出了一個念頭，如果就這樣死去，好像連打掃都不需要了，真是十分簡潔的死亡方法的，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不對，白撥出了一口氣，看著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還有心跳那就沒事。

少年眨一下眼睛，下意識伸手去觸碰水面，手臂觸碰水面蕩起漣漪，漣漪打碎畫面。

但白沒有放棄，手穿過水麵彷彿握住了什麼？四周一切如同鏡面般破碎，白看的四周毫無意義的空間，第幾次了？白記不得自己第幾次來到這片空間了。

融合超變因子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其實也沒有什麼感覺。當感受到超變因子進入體內，然後感受到身體發生變化，感覺崩壞能朝自己聚集，感覺身體本質受到改變，然後就多了點什麼。

自己看到了空間，自己理解的虛數，他並不是超變因子帶給自己的，那是自己看見的，當自己又看見那棵樹時，自然而然就理解了，等等，為什麼自己要說又呢？算了，無所謂啊

在之前虛數空間感受到的能量在此刻是如此的清晰而又明顯，那股能量比崩壞能更加沒有侵蝕性，比崩壞能更加浩瀚，更加混沌，在此刻白明白了那隻名為混沌的崩壞獸是如何在空間中穿梭？第三律者如何利用空間？

但是，這些好像都沒意義了，白看著這片空間或者說不該是看而是感受，少年享受的這片空間，帶給自己的

白感受者現實中自己那具快要消散的身體，真是美妙，難怪人類無法理解虛數，難怪人類無法在虛數空間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