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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點點金光像金砂織成的布匹,完美地裝飾成窗簾,沐浴金光中,像是一種禮讚,很難不被感動。

校對完了明日要發去排版的校週刊;果不其然,校刊社沒有放棄今日午間的大新聞。

“美麗校長與英俊男老師”,是她佈線已久的結果,遲早她會讓人揭發;但“爭風吃醋,兩大俊男揮拳相向”,其中影射的人當然是她了。

是她力主新聞自由。即使標題聳動且八卦,又是牽涉到她,都沒有她置啄的餘地;反正這種東西於她無傷。大凡世間的蜚短流長雖為人所津津樂道,但週期性一過,也容易讓人遺忘,所以她不擔心;了不起,貢獻一則話題罷了。

她比較在意的,是中午那場野蠻的架。

不得不沉下心思去研究孟觀濤瞬間爆發的舉動。摒棄理智,最直接的反應,往往映照出那人心中真正在意的。

那麼,他以為他在做什麼?又憑什麼理由去與濯宇打架?分明沒立場的人居然動手動得那般理直氣壯。恐怕,他是真心的了。

“沒在木棉道等到你,找就料定你會在這裡。”

暗夜攏上天幕,幾乎快佔領整片天空,西方的橘光,已不能給大地任何光亮。沒有開燈的學生會辦公室,除了視窗的殘光,再也伸手不見五指地陷入黑暗。而孟觀濤低沉的聲音,就是由黑暗中傳來。

他也走來到窗前,與她並立看著西方漸逝的微光。

她身子依在窗欞的木條上,側著臉打量他。既然濯宇的臉變形扭曲得精采,那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可憐了兩張帥哥臉。

“你生氣了。”他伸手輕輕撫過她涼涼的面頰。

“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起先他是誰都無所謂,後來知道他是季濯宇,才饒了他。”他前些日子才得知季氏父子原來居然是羅氏母女的至親,當然是父親告知的;也解開了他某些疑惑。

“饒?”好自負的用語。

“他身手不錯,但畢竟不像我出生環境的奇特,所必須專研防身健身之事。”

她搖頭,看向他墨黑中的炯亮眸子:

“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代表你不夠了解我。”

瞭解他?何必呢?她不語,將窗戶拉下,上鎖。找到書包,她看向他:

“我要回去了。”

他沒有動,隔著叄大步的距離,在黑暗中依然能精確地看到對方的眼。

他像在下誓言:

“我對你勢在必得。”

羅蝶起揚眉,直接問:

“為什麼?”

“因為你值得。”他走近她,托起她下巴:“而我的庭訓教會我:永不遲疑。”低頭輕親她額頭,又喃道:“我喜歡你的氣勢,打一照面對我的挑。如果你想抗拒,最好反省是你自己找上我的。在我面前佔上風的女人絕無僅有的你,怎能不教我印象深刻?”

她為這種親近感到無措。退開兩大步,不與他有任何接觸。一手貼住額頭。

“不要輕薄我。你不會忘了明日起,你有一星期的閉門假可以休。”

他不忌憚她笑道:

“我就欣賞你執法時的神情!沒有人會比你更出色了,但,惹怒你才是我的收穫。你終於也像個凡人,也有正常的時刻。”

她走到門外,等他出來。便鎖上門,與他一同走下樓。回他道:

“我一直都與其他人沒兩樣,當然會有各種情緒。”外人把她當神看,她卻不會對自己有那種不正常的期許。她自知平凡,只不過喜怒哀樂的表現不會太突顯,也不會過於放縱自己。

走到校門口,他突然牽住她的手,與她正視:

“別再讓他親你,即使他是你的雙胞胎哥哥。”他宣告自己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