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元萬不可落到別人手中,否則對方一旦將其本命魂元摧毀或煉化,那麼那個修者輕則元魂大損,重則魂飛魄散。
之前那個煉屍宗前任宗主玉陽子,似乎便是因本命魂元留在了煉屍宗,才處處遭受限制,以至最後只能乖乖被那兩名血屍帶走。
而西月國封印了青鸞的本命魂元,自然是以此作為要挾,令其有生之年不得叛變,只是不知其他十一人的本命魂元是否也在西月國手裡。
“只有青鸞一人的本命魂元嗎?”
紫芸兒聽後輕輕點了點頭。
蕭塵微微點頭:“給我吧。”
青鸞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寧定,自己的本命魂元留在主上手中,總比落在楚玄手裡強,紫芸兒偷偷看了她一眼,也不多問,輕輕將玉箋遞給了蕭塵。
蕭塵接過玉箋,看向青鸞:“今晚子時來我房中。”說罷往院子裡去了。
兩個多時辰後,夜漸深沉,一輪滿月攀上了枝頭,院子裡落下一層淡淡月光,像是籠罩起了薄薄的輕紗。
萬籟俱寂,只剩微風拂過枝頭,樹葉沙沙作響,四五片花瓣乘風落下,泛著潔白的光華,猶似輕羽。
青鸞步到蕭塵門外,房中燭火猶然未滅,她輕輕推開房門,低聲道:“主上深夜找屬下來,不知有何吩咐。”
她說話時低著頭,月光映襯之下,完美的身姿輪廓,更顯得朦朧迷人。
“進來吧,將門關上。”
蕭塵輕輕說道,說話時仍是凝視著手中的玉箋。
“是。”
青鸞走了進來,輕輕將門關上,然後徐徐走到他面前。
蕭塵抬起頭來,見她衣衫單薄,道:“天日漸寒,你穿這麼少不冷嗎?過些日便入冬了,明日你去城中給姐妹們添置些衣物吧。”
“是……”青鸞仍是低著頭。
蕭塵點了點頭,指了指房中一處寬敞的地方,道:“去那坐下吧。”
“是。”青鸞仍不多言,當下按他吩咐,向他所指之處走去,盤膝坐下。
蕭塵也起身走了過去,與她相對而坐,道:“你我二人合力,應是能破開這玉箋裡的封印。”
在青鸞來之前他研究了許久,這玉箋裡的封印應是一個元嬰境高手設下的,且尤為精密,憑他一人之力想破開只怕殊為不易,一個不慎便可能玉毀魂滅。
“主上……”青鸞一下子抬起頭來,沒想到他竟然是要將本命魂元還給自己。
“勿要分心。”蕭塵兩指一併,抵在唇前,搖了搖頭,隨後將玉箋往空中一拋,在元力的承載下,那玉箋慢慢懸浮到了二人之間。
“開始!”
蕭塵說罷,兩掌一推,青鸞也不再多言,伸出雙臂,二人掌心貼在一起,登時一股浩瀚的玄力往玉箋上注了去。
那玉箋一顫,立時泛起一層金光,抵禦二人的玄力,一個時辰後,玉箋上的金光終於褪盡,一縷青煙從玉箋裡冒出,往青鸞眉心注了進去。
此刻二人均已是臉色煞白,大汗淋漓,衣衫早已汗溼,蕭塵舒了一口氣:“還真不容易啊,那設下封印之人想必這時也察覺到封印解開了吧。”
青鸞心中思緒萬千,只要這玉箋存在一日,她便一日不得自在,這次本命魂元總算是迴歸己身了,道:“屬下累得主上大耗元力,心中實是歉仄……”
蕭塵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不經意間見她單薄的衣衫與面板緊緊貼在一起,透出隱約朦朧之美,不禁心頭一漾,立即默唸玄青心法止住腦海浮想,道:“今日那人,是西月國的皇子麼?”
“楚玄乃是西月國的二皇子,此人心胸狹隘,今日主上得罪了他,日後請務必警惕此人。”
蕭塵點了點頭:“你無須擔心我,這些日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