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二人師徒參商,多年不見面,直至近些日,才稍稍改善了關係。
柳連城自然聽說過鬼仙在左丘家的事情,也知道他與蕭塵的關係,知道他很在意這個非親非故之人,所以那天晚上聽到蕭塵自報姓名時才會那般驚訝。
“師父近來可好?徒兒正打算今年中秋去看望師父,卻沒想到此次……”
鬼仙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一拂衣袖道:“去給我準備些東西。”
三天後,在鬼仙的醫治下,蕭塵已恢復了七七八八,功力雖還未完全恢復過來,但頭髮已有大片變回了黑色,臉上氣色也看上去好了許多。
兩人漫步在清幽的谷中,望著遠處湖光山色,但見那些翠綠的湖泊在陽光照射下一閃一閃的,青鸞跟紫芸兒默默跟在兩人身後,也不說話。
鬼仙雙手負在背後,眺望著天邊雲彩,道:“你近來的事情我聽說了,唉……”說到後面,深深一嘆,蕭塵笑了笑:“前輩何事嘆息?”
鬼仙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他道:“如今紫府的時局動盪不安,群雄割據,小子,你有沒有想過也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
蕭塵愣了愣,隨即笑道:“前輩是在跟我說笑嗎?”
鬼仙搖了搖頭,看著他,目光凝定,正色道:“我沒有跟你說笑,如今亂世,梟雄紛起,難道你就沒想過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嗎?”
蕭塵苦笑,隨手摘下肩膀旁邊的兩片樹葉,笑道:“我向來閒雲野鶴慣了,一個人瀟灑快活,沒有多少後顧之憂。況且,我在找一個此生最重要的人,在找到她之前,這天下格局如何,仙也好,魔也好,都與我無關。”
鬼仙怫然不悅,一拂衣袖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蕭塵苦笑:“並非兒女之情,她是我師父。”
鬼仙搖了搖頭,忽然轉過身看了看青鸞和紫芸兒,然後說道:“如果有人要殺她們,在她們中間,你只能選一個存活下來,你待如何選擇?”
聽聞此言,青鸞跟紫芸兒皆是身子微微一顫,同時看向了蕭塵,蕭塵手指一捏,將指間的兩片樹葉捏得粉碎,冷聲道:“我不會讓這種事出現。”
鬼仙搖頭笑了笑:“一個凌家,一個天火門倒也罷了,如果是萬仙盟的千軍萬馬呢?你一個人擋得住嗎?縱使一個人有三頭六臂,但力量終究有限,這也是凡塵武林中一個再厲害的武林高手,哪怕是武林至尊,他也絕不會與一個國家軍隊對抗的原因。”
蕭塵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漸漸變得凝定起來,鬼仙又道:“你知道為何萬仙盟處處針對於你嗎?甚至一個小小凌家,天火門也敢欺到你頭上來。”
蕭塵冷哼一聲:“無非是因我叛逆,處處與他們作對,便稱我為魔,愈加其罪何患無辭!”
“錯!”鬼仙忽然看著他,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因為你只有一個人!倘若你是一方霸主,若你有著十大世家那樣的背景,他們還敢輕易犯你嗎?”
蕭塵愣了愣,此言不無道理,當年自己乃是玄青門弟子,故無人敢犯,可如今卻連任意一個小門派也敢三番兩次挑釁,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
鬼仙深吸了一口氣,兩隻眼睛漸漸變得有些渾濁起來,似是回憶起了一件最不願想起的事,說道:“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又如何?哪怕你是紫府第一青年又如何?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匹夫之勇罷了,當發生矛盾衝突時,在你和一個大家族或者大門派之間,他們會毅然決然選擇後者,而棄你於不顧。”
說到此處,鬼仙自嘲般的笑了笑,繼續道:“所以當初,天火門犯下罪孽,卻並未受到該有的懲罰,而你卻被關入了鎮魔塔。也如凡塵那些帝國一樣,這些所謂的天條律法,只是用來保護大門派大家族的,維持他們之間的利益關係,你想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