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萬仙盟等人依然感到有些心驚,無憂子見師弟臉色依舊有些慘白,問道:“你沒事吧?”
南朴子望著蕭塵二人遠去的方向,仍是未回過神來,喃喃道:“此人究竟習練了什麼功法,竟然如此厲害,那一掌若非我臨時察覺有異,故收回三層玄力防禦,只怕已經傷了元神……”
……
城外二人御劍往北行出二百餘里後,蕭塵終於感到有些支撐不住了,往下方一座湖畔落了去,落入地面,立時便是一口鮮血湧出,鼻腔裡也有鮮血噴出來,顯然是強行施展那上古玄功裡面的大威力掌法與散仙硬碰硬,導致純陽之火攻心,他此刻體內彷彿有一團熊熊烈焰在燃燒,難受至極。
“你受傷了?”素憐月也落到了他身旁。
蕭塵道:“無礙,稍稍運功調息即可。”說著雙掌一抬,便開始運功,使體內的純陽之火降下去,以平穩氣息。
素憐月道:“我幫你。”說著催運起那至陰玄功來,雙掌抵在他胸膛上,以特殊的手法推拿,那兩套功法本就相輔相成,不消片刻,蕭塵便已好受了許多。
此時見她在自己胸膛上推拿,雖然隔著衣衫,蕭塵卻也又想起了之前在塔裡和玄境中,二人彼此愛撫時的情景。
素憐月抬起頭來,見他眼神忽然變得怪怪的,立時將手收了回來,問道:“公子好些了麼?”
蕭塵這才回過神來,輕輕一笑:“好多了,多謝姑娘。”
素憐月道:“你謝我作甚?方才若不是承你相救,怕是我已經遭那萬仙盟的奸人害了。”說到此處,又看著他道:“不過話說回來,剛剛你有機會脫身,為何還要冒險救我?”
蕭塵看著她輕輕笑道:“萬仙盟隨時會追來,現在姑娘有機會脫身了,為何還要留下來替蕭某運功療傷?”
素憐月嫣然一笑,越發明豔動人,笑道:“小女子雖為魔教中人,卻也恩怨分明,公子於我有恩,我若此時獨自離去,豈非那些正道之人所為?”
她最後一句話說來卻是有些俏皮,蕭塵含笑不語,靜靜看著她,心道:“你雖把一切都忘了,我卻沒有忘。”
倘若是之前在惡瘴山脈剛認識那會兒,兩人彼此戒備,若遇見今日相同之事,蕭塵早就走了,哪裡還會去管一個魔教女子的死活。
而素憐月服用了忘情蠱,顯然把從前任何情誼都通通忘光了,包括冰窟生死,包括寒潭運功,包括一切感情,記憶雖在,卻沒有了那份感情。
此刻素憐月抬起頭來,見他眼神越發古怪,心想似乎二人從長生谷出來以後,他就一直變得有些怪怪的了,怕是另有所圖,自己須當戒備,說道:“公子現在啟程嗎?”
蕭塵道:“既然此間事情已了,你我便在此處分道揚鑣吧,再會。”說罷,便抱了抱拳。
素憐月愣愣看著他,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片刻後才道:“公子糊塗了麼?你的風雲城在北洲,我的碧水壇也在北洲,我們自然是一起順路回去啊?”
“啊?”蕭塵這才回過神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了,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麼想早些與她分別麼?還是在逃避什麼?
素憐月見他凝思不語,越發懷疑,慢慢湊到他面前:“你不會是……害怕與我一起走吧?”心中卻在想,此人究竟在謀算什麼?他剛剛肯出手救自己,必定是有所圖謀。
蕭塵笑了笑:“仙子說笑了。”此刻雖在笑,但不知為何,心裡卻忽然有些酸酸的。
話音剛落,天空中飄起了細細雨絲,這雨來得突然,毫無徵兆,雨絲打在兩人臉上,冰冰涼涼的。
“公子……怎麼了?”素憐月輕輕說著,慢慢祭出了素心青光傘,緩緩撐開,走到他面前,替他遮住了部分雨絲。
這傘乃是千年前一位魔教奇人煉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