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司儀就站在那間,只聽他高聲喊著:“行廟見禮,奏樂!”
這時候那鞭炮聲、嗩吶聲、鑼鼓聲此起彼伏,整個院子裡面都沸騰起來。
“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司儀接著唱道:“升,平身,復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跪,皆跪……”
我暈了,不暈都不行。行這麼多禮,叩這許多介個的頭,叫誰誰不暈?
“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謝天謝地,終於等到這一句了。
我拉著牛頭的手,又經過了一系列繁複的規矩,最後終於算是進到洞房裡面去了。外面的熱鬧聲不斷,外間的酒席已經開始了。而我現在,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說實話,我感覺我現在比當初被鬼王的軍隊追打著的時候還要累。
我閉上眼睛,腦子裡面影像飛快的從眼前閃過。這幾天來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有些歷歷在目,有些則模糊不清了。好想睡覺,也許睡覺才可以了確心中壓抑的苦悶。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聽到門外有些吵雜。很快的,就看到一個婦人帶著兩個長像清秀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這時牛頭一把把我拉起來,然後分坐到床頭。
“請方巾了!”
那個婦人走到我們兩個的跟前,然後轉身從後面拿起一杆秤桿。
“稱心如意!”
她說完,用那秤桿微微叩一下牛頭的頭部,之後她便把這秤桿交到了我的手裡,並示意我來挑開新娘子的紅蓋頭。
我手拿著秤桿站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挑開了牛頭頭上的紅蓋頭。那個婦人因為站的最近,一下子便看清了牛頭的尊容。她顯然是心理上準備不足,真被嚇了一大跳。還好她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稍稍的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衝著新娘子行了個禮,說道:“新娘子好福相喲!”
牛頭這時候不慌不忙的點了點頭,然後從身後拿出來一個紅包出來遞給了這位婦人。那婦人接了紅包又道了謝,然後對我說:“請新郎暫時迴避,新娘子要換妝了!”
“哦!”
我日他奶奶,這裡的規矩真是不少。老子說什麼也不能再結婚啦!就是真的再結婚,那也不選這樣的方法。老子可以去旅遊結婚!去哪裡都可以,就是去非洲也比這樣強上白倍。
再說牛頭換好了妝,那卻改穿成了一身色彩靡麗的短襦長裙。不過這應該是我見過的最大號的短襦長裙啦!
牛頭的的臉上敷了鋁粉、抹了胭脂、畫了黛眉、塗了紅唇。他的頭髮被束成了盤桓髻,上面彆著一支鳳凰金釵。他的身上帶著項鍊、手鐲,玉佩、香囊,走起路來叮噹亂響。現在的牛頭那卻是相當的驚豔。驚的在坐的吃酒席的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停止了他們口中的咀嚼。我想此時此刻他們心中的潛臺詞是:都聽說鍾小妹長的醜,可是沒想到卻是長的這麼醜。
接下來,我跟牛頭在父親的帶領下開始向各位親朋敬賀喜酒。這第一桌敬的便是查察司,罰惡司和賞善司幾個。我在父親的示意下,一一向幾位敬酒。那查察司看到牛頭,倒是愣了一下,不由的說道:“新娘子好些面熟,到好似的在那裡見過!”
牛頭聽到這話,不覺得身體一顫,倒把杯中的酒抖出好些來。不過牛頭的反應也十分的快,忙道:“查大人倒說笑了,奴家許是長的一張平常臉罷。”
這話如此一說,倒真覺的有些不是味兒了。好似查察司是在說牛頭長相醜陋了,那查察司自己也覺到了這些,臉上真有些掛不住。這時候那罰惡司忙在一旁圓場,說道:“我觀新娘子也面熟的很,實在太像鍾大將軍了。”
“對對對,我說怎麼這麼面熟呢!”查察司這時候也忙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