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建立在有人不幸福的基礎之上,不然就體現不出幸福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福。
藍斯指了指碼頭門口的方向,「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很多人在門口舉著牌子。」
那些因為罷工丟掉工作的工人們舉著「我們要工作」的牌子在碼頭門口站著,那邊有警察,藍斯的人,還有碼頭上的保安。
他們要是敢亂來,只會被痛揍一頓,所以這些人也學會了禮貌文明的抗議。
「他們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而且我覺得他們的存在反而對碼頭上的工作效率有幫助。」
戴夫露出了一口黃牙,「難民們工作得很勤奮,他們很害怕丟掉這些工作。」
藍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更多的難民湧入,國內的經濟情況正在變得更糟糕,也不知道這些人選擇逃難到聯邦來是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我們的俱樂部很快就要重開了,之前我和你說的那一塊錢,會派上用場。」
他把一元俱樂部的「特權」簡單的說了一下,強尼,戴夫他們都露出了驚容。
戴夫更是主動說道,「藍斯先生,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如果這方面還要給我們優惠,我們會不安的!」
藍斯搖了搖頭,「我只是不賺錢,並不是要虧損多少,我其實也沒有打算過從你們身上賺錢。」
「我知道你們都很不容易,如果它能夠給你們減輕一些在酒水或者衣服上的壓力,那麼這些就是值得的!」
一元俱樂部除了有酒水上的免費,還有一套免費的衣服。
這些人感動得不行,都覺得藍斯是一個大好人,也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些事情。
正在說話的時候,遠處有好幾名工人似乎想要過來,但又不知道該不該過來。
這些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難民工人,他們的精神面貌不如本地工人,也不如移民工人。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人每個月都在為藍斯貢獻收入,雖然這些收入很少,但很乾淨。
他和身邊的人說了兩句,強尼就跑了過去,領了一個人過來。
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並不是很強壯,一頭黑色的頭髮,很油,也很亂。
他身上有一股汗味,碼頭上的活可一點也不輕鬆,更別說這些人還在鄙視鏈的最底端,他們肯定做的都是碼頭上最重最累的事情。
「有什麼事情嗎?」,藍斯問。
其他人都在他身後,審視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拘謹,甚至是有些畏縮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眼眶很紅,看來他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
無論是任何世界,男人們總是不輕易流淚的,他們總是默默扛起生活和苦難一起往前跑。
能讓他眼睛紅腫的,一定是他邁不過去的難關。
男人嘴唇動了動,「您是藍斯先生嗎?」
藍斯點了一下頭,「這裡除了我之外,應該沒有第二個『藍斯先生』。」
「請幫幫我!」,當藍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後,這個中年男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我女兒不見了!」
說著他就哭了起來,「她和她的媽媽住在其他地方,昨天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不見了……」
藍斯讓強尼把他攙扶了起來,「報警了嗎?」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警察來了,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警察們根本不太在乎這種事情。
一個難民少女不見了,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情況,如果把大量的警力用在這些難民失蹤少女的身上,整個金港城都找不到有空閒的警察。
其實別說是難民少女不見了,就算是本地人家的女孩不見了,警察很大機率也只是接案,但不會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