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逝,「實際上就算他們不擠兌,我們也很難繼續維持下去了,先生。」
「我們很難在短時間裡,用我們剩下的這些錢,把損失的補回來。」
他說著停了下來,給喬巴夫先生一個接受的時間,過程。
過來大概兩分鐘時間左右,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喬巴夫先生的眼珠子微微轉動,盯著桌面上的信封,「這又是什麼壞訊息?」
助手輕嘆了一口氣,「我的辭職信。」
喬巴夫先生的眼睛眨了眨,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現在……連你也要離開我嗎?」
助手的表情很平靜,這個時候的平靜,其實就是一種冷漠。
「孩子已經長大了,我打算帶他去其他地方生活,不然他總會想起他的父親。」
「也許這樣能夠幫助他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走出來,換一個環境,換一個生活。」
「他也是,我也是,我們都是。」
喬巴夫先生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我能……挽留下你嗎?」
他說得很小心,他幾乎從來沒有這樣和別人交談過,他現在非常需要助手在他身邊,他還想要掙扎一下,嘗試一下!
助手搖了搖頭,「船票已經買好了,很抱歉,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他說著站了起來,「我會懷念我們一起共事的日子的,你會永遠在我的記憶中!」
他略微欠身行禮之後,大步的走開。
喬巴夫先生看著他的背景已經完全的失去思考能力,最重要的助手的離開,以及鉅額的虧空,市長的失敗,競選又無望,這一切都讓他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他就癱坐在辦公室裡,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想問。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面前的電話鈴聲突然激烈的響了起來,他有點麻木的提起來,沒有說話。
「是行長嗎?」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多少現金了,如果……不能儘快提供資金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沒辦法兌現儲戶的取款要求。」
喬巴夫先生掛了電話,拍了拍臉頰,「我去處理一下。」
他隨後就去了金庫,隨後挑選了幾個名貴的古董,找地方變現去了。
黃金雖然也很容易,但黃金還有其他用途,必要的時候把黃金拿出來,還能再撐一撐。
實際上現在人們要求取現的原因,也和市長被拋棄有關係。
大家都知道,喬巴夫先生這半年時間以來和市長走得非常近,還投資了很多的專案。
在一些傳聞中他幾乎就成為了市長的錢袋,不斷的向外掏錢。
如果市長一直很強勢,那麼大家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一個市政議員想要搞錢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情。
但問題就出在市長完蛋了,難免就有人幸災樂禍的談論起喬巴夫先生的遭遇。
但是說著說著,這些人的表情就變了,如果喬巴夫先生倒了黴,那麼,那些儲戶們會好過嗎?
這是毫無疑問的,於是第一批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人去取了錢,當他們把錢取出來之後,就難免和自己親近的人說。
於是「不要和別人說」變成了「不要不和人說」,新一輪的擠兌風潮又誕生了!
這半年時間以來他們一直在應對擠兌的問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系統性的取錢,甚至有時候他懷疑這些都是藍斯的手段!
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這麼多了,他帶著古董直接去了銀行,希望能夠用這些古董貸一筆款。
先把目前糟糕的局面應付過去,再考慮後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