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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的孝莊皇太后了。

“孫兒玄燁,恭請皇祖母聖安。”

“皇太后吉祥。”

我行了電視劇裡學來的宮廷大禮。多虧平時連續劇看得多,依樣畫葫蘆這樣子應該沒錯吧,不過因為緊張我的聲音發緊而微揚。

太后眼神微眯,疑慮的眼光象刀子一樣在我臉上拂過。

“你身體剛愈,坐著吧,蘇麻。”內監立刻搬來一個放有描金富貴團花的軟墊的高腳圓凳在我旁邊。

太后把玄燁直接叫到那鋪著杏黃色繡龍紋天鵝絨的軟塌上,拉住他手打趣道:“我的兒,和你皇祖母還這生分。”

玄燁在他祖母懷裡僵直著身子,穩重而又拘謹的模樣讓我看了心裡嘆息,帝王家的小孩童年都這麼成熟嗎,還是我們家的這個是怪胎?

皇太后抱著不太自在的孫兒,問了起居諸事,以及學業近況,玄燁都對答得禮貌又恭謹。她問完孫子的日中大小細微,卻突地發起楞來。

片刻猶豫後,皇太后話鋒一轉:“我的三兒,告訴你皇祖母,何謂帝王?”

玄燁沉默半響:“孫兒認為,帝王應該是人子,人夫,人父,人君。”

“為何把人子放最前面,君最後?”太后眼睛漾出異樣的神采問道。

“萬善孝為先,帝王是天子,應以身表率!”小玄燁朗聲應答,毫不猶豫。

語畢,這貴婦痴痴地盯著懷中的孩童……漸漸,那看著玄燁的眼睛開始遊移,繼而慢慢聚集了堅定。

“你可知你父皇,近日大恙。”語氣輕輕的,摸著玄燁臉上已經些許淡白得幾乎不見的麻子。

“孫兒知曉,皇阿瑪患痘。”他語音悲切,趴在他祖母腿上不由哽咽。

*

“太后懿旨傳大學士麻勒吉、學士王熙、欽天監監正湯若望、晉見!”尖細的男音在空氣中迴響。

下面跪著的3個男人就是歷史上記錄順治皇帝最後遺詔的大臣了,我好奇地打量著其中的一個帶著孔雀羽翎官帽的白鬚外國人。

這就是湯若望麼?記得歷史上湯若望來自日爾曼德國,他生於貴族之家,卻放棄爵位的繼承去做了傳教士,還遠渡重洋來到中國傳播上帝的福音。因為他對西洋天文曆法很有研究,所以自前明至今,都被聘任執掌欽天監的監正。本朝的皇太后和順治皇帝對他更是十分信任,以至於太后稱他為“父”。

“他已經出過痘了!”太后用手絹輕輕的拍著玄燁滿是淚痕的小臉。眼光卓定地看著湯若望,似有深意。

我腦海裡不由象電腦一樣提出有關天花,出痘的記載典故。

說來令人難以置信,在清王朝兩百多年的歷史中,天花這種疾病就像鬼魂附體,一直困擾著它,讓它一刻不得安生。順治是清朝入關後第一位住進紫禁城的皇帝。清朝入關以後,出宮避痘的風氣更加流行。玄燁,也就是現在太后懷中的孫子,生下來不久就被抱出宮外,在紫禁城西華門外的一處府第中躲避天花,這座府第就是今天北京的福佑寺。直到玄燁兩歲後染上天花,並渡過了這生死一劫之後,才允許他搬回宮內。這小子該感謝天花從他哥哥福全那奪得江山呢。

“現在,蘇麻喇,你可以告訴哀家你的秘密了。說!你到底是誰?”一段厲聲驚醒了正在虛空中神遊的我。

野史

籲……

全身痠疼,筋疲力盡,滿腦子糨糊的我,此刻象剛放過氣的氣球軟綿綿地滑靠在景仁宮後蕪房的椅子上。腦袋一時缺氧,實在難在短時間內消化那麼多驚人的“秘密”。

腦海裡整理著一個時辰以前,我和帝國第一貴婦的對話。

“自小熟知宮廷禮儀的蘇麻是絕計不會對哀家請安說吉祥二字的,況且沒外人在,她甚少對哀家行此大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