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會遵守承諾的。”方望面無表情的說道。

追風點頭，正欲離開，方望忽然瞥向他，問道：“陛下是自隕，還是死於非命？”

玉片裡只是東公皇生前對他的囑託，他得知在他塑造九命寶靈時，東公皇用大諭神朝氣運掩蓋了天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此番舉動讓天下人不知他塑造了九命寶靈，也讓天上仙神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此恩情讓方望對上界仙神的敵意更大。

追風猶豫片刻，道：“我也不清楚，陛下駕崩前一夜，我還見過他，次日一早，就傳出陛下駕崩，我去看了，陛下生機被抽盡，彷彿……”

“彷彿什麼？”

“彷彿已經死了上千年，屍體都已經風乾了……”

說起此事，追風的臉上流露出恐懼之色。

他太清楚東公皇的強大，正因如此，他對上蒼更加忌憚。

那麼強大的東公皇竟死得如此悽慘，而且沒有任何動靜。

方望沉默。

追風跟著行禮，悄然離去。

方望繼續站在窗臺前，望著天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他手上的玉鐲傳來神識波動，他當即轉身走向屋內，然後將神識探入玉鐲內。

方府幻境內。

方望再次見到周雪，多年不見，周雪身上的威嚴氣勢越發強烈，連衣著也變得更為霸氣，一身黑紋束身紅袍既凸顯身材，又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周雪也感受到方望的變化，她摸著下巴，嘖嘖稱奇道：“這種感覺跟那位九命寶靈的天才很像，有種說不清楚的靈性。”

方望問道：“那位九命寶靈的天才究竟是誰，為何伱一直不肯說出他的名字？”

周雪笑道：“因為我也不清楚他以前的名字，等他五百歲名震天下時，才知他的名號，我只知道他跟我的歲數相差不大，最多差幾十歲，算得上同輩，他自稱帝聖，身兼大帝、大聖兩道，雖然在飛昇前，他沒有成就大帝、大聖，但飛昇之後他做到了，既是大聖，又是大帝，在上界依舊是璀璨絕倫的天驕。”

“而且我暫時不想幹預他的成長。”

方望緊皺眉頭。

周雪跟著說道：“東公皇的劫數可是提前降臨，前幾日，我感受到了上界的氣息，今日你離這股殘留的氣息更近，我勸你，接下來一年內不得靠近東公皇的屍體。”

方望看向她，問道：“你能察覺到上界的氣息？”

周雪跟著點頭，哼道：“別忘了，我在上界可是仙尊，雖然仙尊不是隻手遮天的大能，但我主宰的地域遠超你想象。”

方望將東公皇的死相說出來，詢問上界仙神是如何做到的。

周雪沉默片刻，道：“應當是一種氣運之術，不過仙神若不下凡，想要誅殺東公皇很難，估計東公皇沒有抵抗，以此麻痺上界仙神，讓他們以為人間依舊恐懼著他們。”

方望眯眼問道：“照你這樣說，人間與上界的資訊差很大？”

資訊差？

周雪覺得這個詞有些新奇，她一邊琢磨，一邊回答道：“那是自然，上界很難直接俯瞰人間，只有那些蓋世大能，他們不方便下凡，察覺到人間有異常，便會派遣仙神下凡，人間與上界的距離遠超你的想象，說起來，這得歸功於人間歷史中的至聖，是他的氣運隔絕了人間與上界，為人間留下一線生機。”

周雪狐疑的看向他，仔細打量。

方望詫異問道：“怎麼了？”

“總感覺你記性不太好，這樣的對話，我們以前經歷過。”

周雪盯著方望說道，言語平靜。

方望意識到不妙，隨口解釋了幾句，然後跟周雪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