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行李。第一件事便是每人搶了一匹馬。口中連聲呼喝。焦急之情可見一般。轉眼之間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看到凌天終於出來。那花白鬍子激動地幾乎老淚縱橫。三步兩步地衝上前去:“公子。公子不好了啊。水家小公主生命垂危。恐怕…“
凌天一震。一手抓住他前襟。幾乎將他瘦小枯乾地身子提了起來:“恐怕什麼?”
小老頭正是別院大夫。醫術甚是高明。惟此時被凌天一把抓住。頓時呼吸困難。滿臉憋得通紅。掙扎著道:“恐怕…是回天乏術了!”
“啊!”凌天大大一驚。登時心急如焚:“可速帶我去!”
凌天急匆匆的趕去,心中不住盤算,水千柔現在可是絕對不能死啊!第一,北魏承、天、天風之水三家對付凌嘯的陰謀她還沒有吐露出來,她一死就徹底斷線了。第二,為了這件事情。凌天已經殺死了玉家兩名長老。若是水千柔再傷重不治,那便等於一舉得罪了當今天下兩股最為恐怖地力量!實屬不智。就算之前已經把火頭引到了青衣人身上,也是得不償失。但若是水千柔不死,那麼有這麼一個特殊身份的俘虜握在手裡,將來對上天風之水,無論怎麼說也有些轉圜的餘地!
凌天做事,一向有地而發,目標明確。一向信仰沒有好處的事情,絕對不做,“拼命佔便宜,寧死不吃虧”正是他的座右銘!。但這次水千柔若是真的一命嗚呼了,凌天會感覺到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部白費了。等於是擺了一個極大的烏龍。
水千柔仰面躺在密室床上,蓬亂的秀髮散佈在潔白的床單之上,雙眼緊閉,眼角依稀殘留著幾道淚痕,嬌唇乾裂發白,整個人似乎已經沒有了半點生命氣息。手足俱已冰涼,唯有胸口那緩慢至不可察覺的微微起伏,還在證明她依然還是一個活人。
侍女蝶兒伏在她身邊,早已哭得沒了半點力氣。
凌天快步走進,一皺眉頭。身子倏然落在水千柔窗前,一隻手穩穩地搭上了她的手腕,隨著內力的探查執行,凌天的眉頭越皺越緊!
水千柔體內經脈滯澀,已經是接近油盡燈枯之境,毫無半點生命活力!照此下去,恐怕不出幾個時辰,便會香殉玉銷!這便如何是好?
凌天臉se一沉,喝道:“所有人全部出去,凌晨守住門口,任何人都不許進來!”又補充一句,“如果收到北方戰局的訊息,凌晨可先自行決定安排人馬!”
凌晨亦知事態嚴重,神se冷凝,答應了一聲。眾人紛紛退了出去。
蝶兒瘋狂的撲了上來,一把抓住凌天,用力搖晃:“是你!是你害死了小公主!我跟你這個畜生拼了!”
凌天面無表情的盯了她一眼,一記響亮的耳光將這個處於崩潰狀態的小丫頭打飛了,緩緩冷聲道:“如果你還想讓你家地小公主活下去,那就乖乖到門外等著,一個字也不許再說出來!當然,如果你想讓她死得快一點,那就繼續在這裡鬧下去,我一定成全你。”
蝶兒俏麗而蒼白的小臉,多出了五個鮮紅的指印,但她明顯沒有意識到這些,但聽到凌天的話,身子一震,茫然的退開幾步,突然眼睛一亮,噗通又跪了下去,砰砰砰連連磕頭:“求你救救小公主,求你救救小公主!只要你救了小公主,隨便你怎麼樣我都可以!”突然站起身來,掩面衝了出去。
凌天搖搖頭,將水千柔平躺的身子輕輕扶了起來;心中一嘆。水千柔內傷甚重,肋骨斷裂,外傷也算得嚴重,但以她深湛的內力,卻是決計不會到了如此悽慘的地步。之所以如今奄奄待斃,則全是因為凌天兩次沉重心靈打擊的緣故有名醫良葯診治固然是一方面地主要因素,但那名生病者本身的求生意志,以及是否配合治療無疑也起著至關重要地因素!一個已經不願意活下去,刻意求死的病患,就算是華佗在世、扁鵲親臨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