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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卻沒有見到想見的人,斟酌了一會,碎蜂看了眼沉默不語的赫麗貝爾,欲言又止的問道:“呃,夜軒在嗎?”

赫麗貝爾目光遊移,若有若無的瞟了眼二樓方向。不知道倘若告訴碎蜂是對是錯,想一想方才夜軒那驚懼的模樣,可真讓人心焦。不過,有些問題逃避永遠解決不了,赫麗貝爾憎惡這種感覺。念及此處,赫麗貝爾不再猶豫,指了指二樓,答道:“在房裡。”

“謝謝。”碎蜂禮貌的表達了謝意,轉身上樓,來到門前,碎蜂卻也躊躇了。好不容易支開夜一來到這裡,除了確認夜軒昨夜是否真的見到夜一從自己宿舍出來之外。碎蜂終於下定決心藉由這個機會,好好與夜軒談一談,徹底弄清楚她是否還。。。;。。。鍾情於夜一。這個問題困擾碎蜂已久,近乎像是一把枷鎖,一日不卸下來,那落在雙肩上的壓力,重若萬鈞。當然,這對夜一來說,更是不公平。許多矛盾、心結,說不清理不清,日復一日。碎蜂知道,有些事情已經拖不下去了,自己必須得面對。樓道里應景的刮過一道小風,碎蜂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細聲問:“夜軒,你在嗎?”

“。。。。。。。。。。。。。。。。。。。。”

“她在。”

冰冷的女聲劃過耳畔,碎蜂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回首一瞧,赫麗貝爾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身後,然後不等自己與房內人的回應,直接扭開了夜軒臥房的門。碎蜂怔了一下,側身望向屋內。細微的光線透過緊閉的窗簾照出輪廓,床上隆起的被子彎成縮卷的人形。碎蜂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赫麗貝爾,低聲道:“她在睡午覺?”

“。。。。。。。。。。。。。。。。。。。。。。。。”赫麗貝爾皺了皺眉,一動未動,緘口不言。

“怎麼捂著頭睡呢。”碎蜂嘀咕了一句,輕手輕腳的走近,手指觸到被子的一瞬,似乎察覺到裡面的人抖了一下。碎蜂停頓了片刻,狐疑的拉低被子,直到夜軒閉目安睡的漂亮臉龐落入眼簾。碎蜂收起疑慮,輕笑了一聲,順手摸出紙巾逝去夜軒額上的細微汗漬,想必是剛才捂得太嚴實,悶出汗了。做完這一系列的舉動,碎蜂如來時輕手輕腳的退出房外,合上門。看來,今天來得不是時候啊。。。;。。。碎蜂正想著,一股複雜難明的視線長時間落在自己身上,令人很不自在。碎蜂對上赫麗貝爾,問:“怎麼了?”

我只是在想,這麼一個細心的‘姐姐’,怎會令人懼怕。赫麗貝爾近來似乎明白了,為何夜軒心甘情願為這兩個人做盡傻事,大為無私。其實,三人中任一一人來做夜軒的角色,結局都是一樣。她們的感情,無從質疑。不知何故,赫麗貝爾忽然有些想念三個副官,好像已經許久不曾與她們相聚談話了。。。;。。。“沒事。”

這是碎蜂第一次從赫麗貝爾冰冷的語調中感受到些許溫度,用受寵若驚來形容碎蜂此刻的感受也不為過。碎蜂呆了好一會,友善的報以一個不常對外人展露的笑容,溫言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慢走。”赫麗貝爾的心思不在這裡,答了話便側身面向夜軒房門,若有所思。直到樓下玄關傳來關門的聲響,赫麗貝爾一怔悠悠轉醒,伸手搭上門把,相較於方才,赫麗貝爾沒有那麼利索的擰開。大約遲疑了一分來鍾,赫麗貝爾吐出口濁氣,終於推開門。想象中夜軒暴起發難的情景並未出現,她甚至沒有惱怒的罵出那一句‘大膽’。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赫麗貝爾心中一沉,像被人擰了一把,難受至極。

夜軒平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那煞白的臉已被長流不斷的淚痕遮掩,眉宇之間糾結纏錯,像一股麻繩,沒人能替她解開。

她連痛苦也是這樣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響,不讓任何人知曉。

所以,你真是傻。

不是還有我在嗎。。。;。。。還是說,你的眼裡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