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以前他們蹂躪別人,就是藏在暗處,欺對方拿不出證據。
現在卻是輪到旁人問他,有證據沒有,而他還偏偏拿不出來。
猛然間,他有點理解,為什麼被自己算計的了人,都會用那種眼光看自己了——這麼做事,實在尼瑪有點操蛋。
第四十四章 禍害
師季峰手上沒有證據,被安保攆了出去。
不過他並不氣餒,就守在門口,見一個像教諭的就告狀,說我被李永生暗算了。
要說起來他的形象,紋身就能說明一切,是十足的地賴子。
而他本身還是制修,居然說一個本修生給自己下了陰勁兒,這種場面……真是難得一見。
按說他該羞慚的,但是師季峰並不在意:不是李永生出手暗算我的,是那廝找的人。
其實還是那句話,他深知體制的威力,對上平常人耍橫,他毫無壓力,利用體制來算計人,他也可以不要麵皮。
從某種角度上講,他的麵皮也是滾刀肉,欺軟怕硬是自帶的天賦。
別說,他還真折騰出點名堂來,有人就將這個訊息,報給了院務室的李室長。
於是,院務室又來了兩個教諭,問明情況之後,又將他拎到了安保那裡:有人給制修下陰勁兒,你們不加以重視,怎麼就把人攆走了?
這制修不是咱們院的!安保們是膩歪透了,直接頂了院務室的人:有這功夫,我們不如多調查一下李永生遇襲的案子,那案子現在沒破呢。
院務室不依不饒:能給制修下陰勁兒,這對咱們修院的教諭,也是極大的威脅,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你們看不出來嗎?
沒證據,我們沒辦法調查,安保們就跟吃了槍藥一般:眼前這貨,不就是因為沒證據,才取保了的嗎?
叫李永生來問一問,很難嗎?院務室的教諭寸步不讓。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安保們很明確地表示:沒證據就要傳喚修生,讓宋院長跟我們說吧。
院務室的教諭猶豫了,將師季峰扯到一邊:你確定是中了陰勁兒?
師季峰將自己的症狀說了一下,還強調一句:這個診斷,是陳山河做出的……喏,這可不是他的筆跡?
以玄青位面的規則,給制修下陰勁兒,就是很了不得的事兒了,首先,這麼做得有一定的修為,其次,這個性質很惡劣,須知體制內的大部分人,都是制修。
院務室的人當然知道陳山河,見到陳山河的字跡,直接就彙報給了李室長:李永生勾結外人,給制修下陰勁兒,安保上不配合我們。
李室長收到訊息,直奔院長室而去,推門的時候就大聲發話,“趙院長,您得跟宋副院長說一聲啊,這個李永生……咦,宋副院長?”
宋嘉遠正坐在院長室聊天呢,聽到這話,真是氣兒不打一處來,他眉頭一皺,“李永生怎麼了,你不是把七幻本修院的那個制修放了嗎?”
師季峰在博靈本修院討生活,但他不是博本的人,而是七幻本修院的。
“我放了七本的制修?”李室長眉頭一皺,裝聾作啞打馬虎眼,“這個……還真沒有印象,回頭我問一下。”
當時出面的又不是他,他當然要裝作不知情。
“是那個威脅李永生的制修,”宋嘉遠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情此景再不說,更待何時?
不過他的語氣,還是輕描淡寫的,“李室長你說沒證據,就把人放了。”
他不想讓趙院長覺得,自己是針對他的。
“被暗勁兒傷了,正是那個制修,”李室長的臉皮多厚啊,根本不在乎,“他認為是李永生找了高手,暗算他。”
“李永生是孤兒,找高手……你說話過點腦子好不好?”宋嘉遠氣壞了,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