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宮?”蔣看海聽得嚇了一跳,“他就是個孤兒,還能跟道宮扯上關係?”
“倒未必一定要扯上關係,”竇大夫對此知之甚詳,“很久以前,道宮和官府的治療手段,沒那麼對立,是相互包容的……現在也包容,不過發展方向不同。”
“當然,李永生也可能是得了道宮什麼人的傳承,這很正常。”
“方子沒問題吧?”得,這麼問的,只可能是小桔的外婆。
“目前看不出問題來,很精妙的方子,”沐軼實話實說,“不過這一味主藥鐵線藤,用得太多了……這個東西,主要是控制在道宮手裡,它近靈氣而遠氣運。”
可惜了啊,這麼獨特的方子,不能拿來推廣——畢竟治病救人的時候,要考慮成本問題,鐵線藤沒啥人使用的時候,價錢是一回事,大量使用,價錢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總也是一種收穫,不是嗎?
“鐵線藤又不值幾個錢,”老太太不以為然地回答。
“你們根本不懂,”沐軼很不耐煩地發話,然後看一眼蔣看海,“兩個方子中間,應該還有個方子吧?”
蔣看海看他一眼,微微頷首,“是有一個。”
沐軼斜睥他一眼,“那你拿出來吧。”
“憑啥呢?”蔣看海臉一沉,“我欠你的?還是以後我去太醫院看病,不用花錢?”
“哎,你這人,”沐軼很是有點無語,“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你有點覺悟行嗎?那個本修生說,要你不洩露方子了嗎?”
蔣看海冷著臉搖搖頭,“他也沒說不洩露,你們想要方子,去找他啊。”
我要合適找他,會來找你嗎?沐軼也是相當地無語,“你對我們太醫院,意見挺大啊,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工建房的吧?”
這話就隱隱有點威脅了,太醫院雖然不掌實權,但是……人家掌握著生死大權,別說工建房,工建部的老大,還不得看太醫院的眼色?
“我是工建房的,”蔣看海根本不在乎,他冷笑一聲,“太醫院又怎麼樣?我女兒差點被你們破開肚子了,我就是有意見,不行嗎?”
沐軼頓時無語了,在他看來,這事兒不能怪太醫院,小竇也盡力了,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個本修生確實做到了太醫院做不到的事,患者家屬不高興,也是常情。
“蔣大人,此事確實是太醫院力有不逮,”見到師尊吃癟,竇大夫只能站出來說話了,“不過這個經驗推廣,也是造福蒼生,你希望別人的女兒,都跟你的女兒一樣嗎?”
尼瑪你這說話……真不是口腔科的嗎?蔣看海也無語了,“這個方子,我已經忘了,你們想要,就要去找李永生。”
反正他對自己女兒差點被破開肚子,是耿耿於懷——一個孤兒都做得到的事,你太醫院都做不到,還指望我尊重你?
沐軼聞言,嘴角抽動一下,徵文我輸給那廝了,醫術也要輸?
作為文學愛好者,他也為慶典寫了徵文,排在第五十一名,這實在是個太悲催的名次,因為太醫院有規定,前五十名在今年太醫院的分房裡,能獲得十五分的加成。
五十分,那可是整整的五十分啊,初階司修和中階司修的差距,也不過才三分,而第五十名和第五十一名,差距有十分!
沐軼覺得自己就是話本里的悲劇主人公,這劇情虐得……簡直了!
所以他對於任何一個排名在自己前面的徵文作者,都有極大的敵意。
他不知道李永生寫了什麼,甚至也沒記得那廝的姓名,但是……這本修生排在前十了,就是擠了他一個名次。
於是他站起身就走,“我還有個會診的辯證,小竇你回頭見了那個本修生,幫著問一下。”
沐軼走了,但是竇大夫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