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確定她的身份,當然也知道她如此行事的目的了。
秦天祝愣了一愣,也反應了過來,“原來……竟然是朝安局的,怪不得呢。”
毛濱昭的臉也是一黑,艱澀地發話,“難道是……朝廷真的想逼反荊王?”
“你這話怎麼說的?”秦天祝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不是逼反荊王,而是想讓荊王按捺不住,對玄女宮出手。”
這才是正解,雷谷的流民,主動對荊王封路的人出手,荊王府的人若是按捺不住火氣,直接對雷谷施行報復的話,那可是真正地就得罪了玄女宮。
因為趙欣欣已經明確表態了,不願讓流民介入此事,所以下面流民做什麼事情,都是他們“自發”的,跟玄女宮並無關係。
可荊王府敢還擊的話,那就是打玄女宮的臉了。
就算是荊王府不服,向四大宮申請調查此事,最終也只會發現,那不是玄女宮的意思。
然後荊王這個啞巴虧,就吃定了。
當然,這些情況都僅僅是推論,具體是不是這麼回事,還有待於證實。
毛濱昭苦笑一聲,撓一撓頭,“這些算計……我說,做人有必要活得這麼累嗎?”
秦天祝深深地看他一眼,“多少人樂在其中呢。”
“哪有什麼樂在其中,”李永生搖搖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是了。”
荊王起事,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了,除非他現在被人奪舍,徹底改變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要不然根本停不下來。
而天家的反應,也是必然的,他不可能主動讓出大寶的位子,就算他肯讓,別人也得答應才行啊。
趙欣欣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發話,“你似乎對這種情況,非常熟悉?”
她印象中的永生仙君,是草根出身,性情直爽,是非恩怨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很少用這樣的態度看事情。
她真沒想到,現在的李永生,並不僅僅是李永生,還糅合了地球界的記憶和認知。
“這有什麼難懂的?”李永生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有些事情一旦發生,當事人都無法做主,身不由己了……其實朝安局這甄美女也一樣,她倒是想不出么蛾子呢,魏嶽停不下來。”
聽他這麼說,眾人都沒了說話的興趣,就連趙欣欣也不例外。
第二天下午,玄女宮的人到了,一艘中型靈舟,直接停在了雷谷的河灘上。
雷谷裡的五萬人頓時傻眼了,不少人直接就跪下了:這可是道宮的靈舟啊。
趙欣欣急忙迎了上去,只見靈舟婷婷嫋嫋下來一百多名男女道長,打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化主院的一把手慄娘慄準證。
連九公主自己都有點傻眼,“見過化主,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十來天了,”慄化主對她的態度,那是真的和藹,“本來想交接完事情,閉關整理一下收穫,聽到你這裡有事,就來看一看。”
“打擾化主的修煉,那真是弟子的罪過,”趙欣欣忙不迭地告罪,“我只是跟寮房說了一聲,希望軒轅真人能來。”
“化主院的事情,何必要找寮房?”慄準證淡淡地發話,“再說了,寮房最近的事情也是繁多,人手比較緊張。”
一邊說著,兩人就來到了一片竹林旁,這裡是趙欣欣為自己定下的休息場所,就連這竹林,也都是道術搬運過來的。
慄化主此來,帶了三名真人二十餘名司修,眾人見過禮之後,她才問起了此間的情況。
寮房最近確實人手緊張,三湘不穩,巡寮的壓力就大多了,雖然外人都知道,玄女山不能隨便靠近,更不能隨便進,但是外面亂成這樣,裡面安全不是?
慄化主一直很關注趙欣欣,聽說雷谷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