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打聽啊。”
這話他說得理直氣壯,但是……也是死無對證。
韓家在中土消失了幾百年,跟皇族根本沒什麼聯絡,事實上,就算一般比較活躍的隱世家族,也不可能得知因果殿的種種動向,而且沒有足夠的理由,還不便主動去打聽。
李永生明顯地猶豫了半天,然後才一擺手,“我們有我們的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話說到這裡,就沒辦法再說下去了,那寶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拱手道了一聲打擾,轉身就那麼離開了。
這似乎就是一場偶遇,但是第三天的下午,六人正在崎嶇的道路上慢慢前行,前面傳來一陣喊殺聲。
上黨群山環繞,溝壑眾多,大部分的路,是不合適馬車快行的,李永生一行人又警惕,待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地上躺了七八具屍體,還有四人在捉對兒廝殺。
看到他們一行人來,一名高階司修叫了起來,“韓公子,他們要搶奪因果殿的證物,還請速速援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要跟李永生在兵器上一較高下的那位。
而對方兩名司修見狀,轉身就跑。
“敢搶奪朝廷的東西,留下命來,”馬車的車簾一動,卻是張木子衝了出來,一劍就斬殺了一名司修,另一名司修見狀,沒命地噴出一大口鮮血,化作一道紅光,血遁走了。
這兩名司修走上前道謝,身上血跡斑斑,很是狼狽。
李永生一伸手,笑眯眯地發話,“因果殿的證物?那是什麼東西,拿來看看?”
高階司修的眉頭一皺,苦惱地發話,“韓公子,這不合章程。”
就在這時,張木子出聲了,她一臉的嚴肅,“好了,讓他們走吧,知道得太多,這不是好事。”
一名司修轉身離開了,高階司修卻是一拱手,“近來宵小猖獗,還請諸位不吝援手。”
“我為什麼要援手呢?”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欠因果殿的嗎?”
這司修早就得了機宜,聞言正色回答道,“中土動盪,反王囂張,我因果殿不問嫡庶,只求黎庶平安,青梧韓家雖然高高在上,可終究也是中土黎庶。”
其實他心裡在滴血……尼瑪,一個高階司修啊,說殺就殺了,虧大了。
這幫人行事,也太過兇殘了!
不過呢,如果能籠絡住,那也是值得的。
李永生一抬手,左手狠狠地擊一下右掌,義憤填膺地發話,“確實是這樣,中土現在滿目瘡痍,我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
“小弟!”杜晶晶也鑽出馬車,輕聲叫一句,“咱們還有事情要做,莫要耽擱時間。”
“你韓家的事情,難道能大過整個中土黎庶?”高階司修怒目而視,他厲聲發話,“生靈塗炭,你卻無動於衷……還配不配做中土人?”
這話叫個熱血賁張,直讓人無言以對。
但是李永生見多了“不轉不是中國人”的戲碼,只是覺得心裡好笑——我不但是中土人,還是上界觀風使,你拿這個忽悠我,好吧……我得中招才行。
不多時,寶爺也趕了過來,他探查了一陣天機之後,神色肅穆地看向李永生,“對手很強大,我們需要韓家的支援。”
杜晶晶還待說話,李永生不耐煩地發話了,“支援好說,你告訴我對方是什麼人?”
“可能是襄王的人,”寶爺正色回答,“只是可能,你若是想知道詳情……算了,你也不可能加入我們。”
“我為什麼就不能加入你們呢?”李永生眼睛一瞪,老大不服氣地發話了。
“這個,怎麼說呢?”寶爺的眉頭皺一皺,很為難地發話,“這個……襄王你知道吧?因果殿對襄王接手大寶,其實並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