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何必煩勞真君去推算呢?
權白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中有隱藏得極深的怨毒。
好半天之後,他才長嘆一聲,緩緩放下胡盛威,二話不說,轉身電射而去。
栽了,堂主院這一次,是徹底地栽了,慄化主和丁經主聯手,根本不是他權某人能抗衡的,更別說還有一幫來自雷谷的、無法無天的傢伙。
他灰溜溜地走了,但是慄娘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唉,只留下這一個傢伙。”
上門欺負我們酒家的,可不僅僅是胡盛威這麼一個真人,他只是負責人,而且跳得最歡、出手最狠罷了。
慄娘也想留下其他真人,但是宮中真君都出面警告了,她也只能作罷。
事實上,她相當感激丁青瑤及時出頭,哪怕她非常清楚,丁經主出頭的動機,其實不是為了自己,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維護了化主院的體面。
而且丁經主此舉,並不是沒有風險,萬一真君心中不喜,也有可能出手懲戒。
所以她衝著對方一拱手,“再次感謝丁經主仗義執言。”
丁青瑤笑一笑,“慄化主客氣了,堂主院最近做事,戾氣還是重了一點。”
她倆正相互謙讓著,胡盛威出聲了。
他剛才吃令牌一擊,受傷不算太重,只不過慄化主出手,他是不敢再跑了——他若是敢再跑,玄女宮就該通緝叛徒了,身為體制中人,最明白體制的可怕。
但是就讓他這麼被抓走審訊,他也不甘心,於是他恭敬地發話,“我這也是受了堂主院的諭令,前來公幹,並無不敬之心。”
慄化主斜睥他一眼,冷冷地發話,“你受堂主院之令,來拿我化主院的小輩,我不說你有沒有權力,也不說你大欺小,但是你居然不問我一聲……你視我為何物?”
這話問得堂堂正正,胡盛威竟然無言以對。
事急從權的道理大家都懂,可是很顯然,目前情況下,他敢如此辯解的話,只會被視為狡辯,吃更多的苦頭。
慄化主見他不吭聲了,也懶得再理他,而是出聲邀請丁經主,“酒家後面的園林尚存,一起進去坐一坐?”
兩人進去坐了,在外面的廢墟上,胡家人還在努力清理著垃圾,此刻他們連抱怨的心思都沒有了——連胡盛威都被抓起來了,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只有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興奮地揮舞著鞭子,時不時“啪”地抽一下。
至於說審訊胡盛威,趙欣欣很大度地將這個任務給了濱北雙毒——沒錯,永馨仙子在上界的時候,就是這個脾氣,容不得自家人吃虧。
剩下的這批雷谷的人,則是在園林的大門口,擺起酒宴吃喝了起來。
吃喝一陣之後,呼延書生出聲發話了,“我怎麼覺得,這堂主院的行事,有些蹊蹺?”
“呵呵,”李永生不以為意地發話,“白天向佐不是說了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朝廷裡有野心家,道宮裡同樣也可以有啊。”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話怎麼說的?”公孫未明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又看向趙欣欣,“玄女宮家大業大,出點這樣的事情,也算正常吧?”
這傢伙性子直率,除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其他事一向是後知後覺,事實上,他並不認為這是多麼嚴重的事,就連公孫家內部,為了爭權奪利,也少不了一些勾心鬥角。
隱世家族的人認為,這種事情不一定是壞事,溫室裡培養不出參天大樹,優秀的子弟想要出頭,必須經過選拔和競爭,只不過大家掌握好分寸把握好底線,就可以了。
趙欣欣沉吟一下回答,“這種事確實有,但是發展到這樣程度的,還真的不多。”
就在這時,有一個小二前來彙報,“李掌櫃,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