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陷入了重圍中,一抬腳就向前走去,打算報復。
李永生見他們如此有恃無恐,終於是嘆口氣,看向隋烈風,“我很想知道,你找了什麼人來汙衊我……我都要畏罪潛逃了,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嗎?”
見他這麼說,隋捕長也懶得吊對方胃口了,“你下午在城中,多次打探白通判的訊息,發表同情朱雀的言論,這可是有不少人證的……尤其是茶館的小二。”
其實以這個為藉口,為難李永生的話,有點划不來,但是……隋烈風這不是不知道嗎?
捕房接到線報,說城裡出現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外地人,大家就覺得,拿下此人,更能表示跟朱雀勢不兩立的決心——說白了,戎州府現在就差有效的立威物件。
若是早知道,這李永生是寫出《趙氏孤兒》的那廝,跟煙霞觀也有關,大家吃多了撐的,去惹這麼一個刺頭?
但是此刻,已經羞刀難入鞘了,隋捕長也發了狠——敢阻礙我們的大事,你再有名又如何?不過一個區區外地人,讓你做個糊塗鬼也不難!
至於說緣由,告訴對方也無妨……他們連留影石都不在意,還會怕什麼?
李永生聞言又笑,“我可是沒有說什麼同情朱雀的言論,可以跟那小二對質的。”
“誰在意你說了沒有?”張捕長陰陰一笑,走上前就待出手報復。
“且慢,小心他垂死掙扎,”隋捕長倒是老成得很,喝止了他。
然後他看向李永生,“我本不欲為難你,你一定要血口噴人,這就讓我難做了。”
“是嗎?”李永生呲牙一笑,“你也很讓我難做,真的……排幫餘孽,竟然能當了一府的捕長,這讓趙家人情何以堪?”
“什麼?”張捕長聞言,頓時就是一怔,“排幫餘孽?”
本朝初定之時,大肆捕殺排幫餘孽,其中巴蜀就是重災區,要是擱在豫州、幷州等地,大家聽說“排幫”兩字,還要回憶一下的話,在巴蜀,這倆字就是晴天裡的霹靂。
還有兩名捕快,聞言也是情不自禁地退了兩步。
“咦?”隋捕長眉頭一皺,很奇怪地看李永生一眼,“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李永生笑了,笑得很開心,“我都有點不懂,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排幫餘孽大肆追查野祀,你們對本朝,真的是忠心耿耿啊……是海岱那位真君授意的嗎?”
諸多捕快聞言,臉色齊齊一變,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了起來——握草,我們這是捲入了什麼樣的大事裡?
是真君……是真君哎,竟然有真君在謀劃此事?
隋烈風縱然心裡有所猜測,聽到這話,臉色也忍不住一變。
他果斷地厲喝一聲,“不愧是朱雀心腹,竟然敢妖言惑眾……將此人拿下,死活不論!”
周圍的捕快猶豫一下,還真沒誰敢直接出手——這訊息也太震撼了一點。
“我還就奇怪了,”李永生呲牙一笑,“你一身的排幫飛瀑水功法,竟然沒人發現?”
“你在找死!”一名司修厲喝一聲,直接撲了上來,手中連續打出十餘道青光,“竟然敢汙衊我戎州捕房的房長!”
他這一撲,異常地決絕,十餘道青光也凌厲無比,蘊含著一去不回頭的氣勢。
很顯然,此人也是修習了有勢水的功法,氣勢極為驚人。
李永生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頭上伸出白色一隻大手,輕輕地一抓,直接將此人摜到地上,直接將對方摜得骨斷筋折口吐鮮血。
張捕長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大叫了起來,“真人?”
“看法寶!”隋捕長大吼一聲,抖手打出一團網球大小的白光,身子一縱,電也似地向大門躥去。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