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後記得聯絡我。”
剛要打電話叫車,就運氣很好地看見一輛計程車亮著“空車”的牌子駛了過來。古暮沙招了過來,綦連客紳士地上前開啟車門。
“那,綦連,你呢?”Emma扶著車門,回身問道。
“我和她一起回去。”綦連客簡潔地回答,指向古暮沙。
“什麼?”Emma淡褐色的長眉挑起,目光在他和古暮沙身上逡巡,訝異且疑惑地:“你……和她一起?”
綦連客一怔,知道她誤會了,卻沒有進一步解釋,只道:“我們順路。”頷首告別,回身看到古暮沙雙臂交疊在胸前,正向他輕輕笑著。
那個微笑,沒有他熟悉的輕佻和嫵媚,也沒有嘲諷和逗弄,那是一個純粹的、純淨的笑意。她真的只是在含笑觀望,帶著讚許和欣賞。那個微笑,他究竟有多久沒有見到了?剎那間,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震動了。將目光硬生生從她身上移開,說道:“我打電話叫車,你去裡面坐一會吧,車來了我叫你。”
有車子很沒公德心地亮著大燈路過,她往路邊退了兩步,舉手遮擋刺眼的光芒,漫不經心說道:“不了。說不定在外面,有更好玩的事情。”薄唇揚起,只一瞬間,又勾起了他熟稔的輕佻笑意。
10 是誰在招惹誰
綦連客隨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亂世佳人的保安叉出兩個男人,那二人剛出門便撕扯扭打在一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寬廣的馬路對面,駛過的汽車照到的路邊陰影處,一個男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雙手伏在牆上,領結轉到了背後,襯衣下襬凌亂地從褲腰裡冒出來,兩條顯然不屬於他的手臂攀附著脖子,還有兩條白皙的美腿交纏在他後腰——綦連客看了一眼,厭惡地皺眉,對上古暮沙惡意捉弄的笑意,心底惱意又起。
除了和她來過的那次及這次以外,他從未在夜晚至此,自然不知道這條路晚上骯髒陰暗的一面。但她必然是知道的,而且還很樂意向他揭示真相——這麼惡劣的性子,多年未變。在光亮的路燈照不到的地方,究竟隱藏了多少的汙穢齷齪?這一切,和多年前的情景何其相似——紛亂的酒吧,放浪的男子,妖嬈的流鶯,放縱淫靡的氣息。
那時尚能說她年少輕狂,叛逆不羈,誤入歧途,如今呢?她每晚在這樣的地方出沒,居然也能忍受?她為何就能自甘沉淪?
沉浸在惱怒中的綦連客,全然沒有注意到西裝革履的自己已經成為某人的目標。
路的同一側,一扭一扭地走過來一個妖嬈女子,不由分說上前抱住綦連客的腰,五顏六色的捲髮靠在其胸前,嗲聲道:“帥哥,你給我多少錢,讓我陪你一晚哪?”
此語一出,路邊經行的稀稀疏疏的行人紛紛側目。女子似是做久了此行,渾不在意,大大方方地一一對視過去,搔首弄姿,倒是幾個行人尷尬地瞥開了眼。
摟著眼前的潛在客戶半晌,聽不到回答,流鶯便愈加嬌嗔般地問了一遍。
旁邊有一道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許久,久到連她臉皮再厚,也開始覺得不爽。暗地積蓄氣勢,想狠狠剜那不識相的人一眼,卻聽那人先開口說話,聲音裡還帶著笑:“小姐,你不覺得,跟像他這樣的人談錢,不是太打擊他了嗎?”
流鶯一怒,扭頭想發作,然而一看說話的人,不由先是一愣。那說話的年輕女郎粉面淡掃、蛾眉長畫,此時正站在她正前方、客戶的偏後方,雙手環肩,一臉曖昧,含笑看著緊貼的兩人,毫無其他行人想看又不好意思的避諱。那目光,直白到讓久經紅塵的她都覺得點露骨,彷彿就在說著:“我知道你們要幹什麼,趕緊做給我看看吧!我等著呢!”
掃視了一眼附近那家燈紅酒綠的酒吧,沒準就是剛從裡面出來的。暗地啐了一聲,不會是剛巧遇上同行了吧?同行是冤家,尤其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