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定了定，她再次試圖脫身，伸手推向他的肩膀，同時後撤。出乎意料地，沒有再次受到他的阻撓。她順利脫身，不由鬆了口氣，心底卻又不知為何泛上隱隱的失望。

他轉身，若無其事道：“繼續練。不要太緊張，放鬆肌肉，不要光想著動作十全十美，就忘了呼吸和平衡……”

難得他竟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古暮沙卻沒有發笑的心思。默然地跟著做了幾遍，神色恍惚之間，居然沒有再次下沉，漸漸地心底靜了下來，她也有了幾分信心，便嘗試著往深水區遊了過去。

綦連客跟在她身側不遠處默默護航，看她似乎掌握了要領，也放鬆了幾分。偏在這時，古暮沙低叫了一聲，旋即手忙腳亂地撲騰起來，身子不受控制地再度下沉。

綦連客連忙游過去托住她的腰，從背後將她托起，讓她浮出水面不致下沉，一邊道：“怎麼了？”

古暮沙皺眉，低低地“噝”了兩聲，痛苦地道：“抽筋了。”

“你真是……”綦連客眉尖微蹙，搖頭嘆息，“哪條腿？”

古暮沙齜牙咧嘴，斷斷續續道：“左腿……噝……小腿……”痛痛痛痛痛！雖然依舊痛不可當，但有他在身側，好歹心底不那麼緊張了，疼痛也不那麼難忍。

綦連客沒再說話，將她攬在胸前，背靠自己，左臂從她身子左側滑過，順著大腿一直向下，到腿彎將她的左腿抬起。古暮沙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呈左腿高抬動作。而他的右手此時也伸了出來，探上她左邊玉足，握住白嫩的腳趾。左手按住她左膝，右手用力往己側拉了幾下。

痛！古暮沙臉皺成一團，整個人都僵直起來，恨不得那條腿不是自己的。但好在幾下之後，那種痙攣繃直的鈍痛逐漸遠去，雖還是不甚舒服，但已經可以忍受。

“還抽筋？”他道。

“呃……好了。”他的呼吸落在她裸　露的肌膚上，有些燙。古暮沙有些僵硬地收回腿，才驚覺自己被他完全圈在懷中，貼合得非常緊密而曖昧。

只有一根帶子的比基尼根本沒有任何阻擋效果，她能感覺到他光裸而結實的胸膛緊緊地貼在自己身後，隨著呼吸起伏。他收回了手，自然而然地交叉擱在她身前，將她環住，異樣地契合。

一種怪異的氣氛彌散開來，古暮沙心底漸漸擂起小鼓，手臂尷尬地垂下，不知是該把他的手拉開好，還是裝作自然地去揉自己的小腿好，一時間竟僵在原處。

波浪輕拍，兩人也隨波輕輕搖晃，恍惚間，她的腿似乎也在無意間貼上了他的，旋即失措地移開，雖然泡在溫溫的水裡，古暮沙卻覺得自己從裡到外發起燙來。他們現在的姿勢，也太……

小心抬眼去看周圍，卻似乎並沒有什麼人對他們多加註意，想是將他們視作了普通的……情侶。

“呃……”呆了片刻，身後的人始終沒有開口，古暮沙定了定神，尷尬地開口：“我沒事了……那個，你不要一直泡在海里，去陪陪風風吧，我去找梁爽……”

他的手臂一緊，口氣僵冷：“你連一時半刻都離不了他？他就那麼好？我倒從來不知道，你會對一個男人這麼念念不忘。”

被他話中的涼薄譏誚刺得心裡一痛，古暮沙惱羞成怒，抓住他的手使勁兒往外掰，一邊怒道：“我就喜歡他，就想黏著他，一分鐘不見他我就難受！現在你知道了，我就是離不了他，怎麼樣！”

“你！”他低沉的聲音隱約帶了怒氣，古暮沙怒氣衝衝地掰開了他的一隻手，卻沒來得及脫身，便被他向後扭轉了頭，狠狠地吻住。

腦子頓時一懵。羞憤、惱怒、不甘還有隱約的委屈泛上心頭，古暮沙對著他霸道侵略過來的舌頭便是一口，然而臨了終究是沒捨得下重口，只輕輕地咬了下，略做懲戒便放了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