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昭告天下,沒法給你名分,不光這樣,還得遮遮掩掩,提防被人察覺。這些,都委屈你,我知道。但是,我不會放開你。你也不要放手,嗯?”
他將她的手輕輕貼在頰上摩挲,聲音極低:“我最怕的,就是你……不再要我。”
古暮沙怔忡,輕聲道:“不會的。”他總能觸到她內心最為柔軟的地方,三言兩句便能將她醞釀多時的情緒擊得潰不成軍。
她抬頭輕輕地親親他的唇角,帶著甜軟的氣息,喃喃:“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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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街道對面,人海中並不打眼的兩人,綦連端揉了揉眼,一瞬間覺得似乎所有血液都衝上腦子,讓他有些發懵。
身後有人樂呵呵地開口:“綦連老闆,咱們哥倆再去哪兒鬆快鬆快?”接著一隻肥厚的手掌落上他的肩,話裡帶著自以為是的熟絡和隱隱的攀附。
綦連端轉頭,看到丁忠明肥顫顫的臉龐就在身側,他勉力笑了笑,隨口道:“老弟你做主就行了。”再把視線轉到對面,那兩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見。剛才他所看到的,都像是虛幻一般,連他自己都不由開始懷疑,今天的酒,喝得著實有點高了。
心神終歸是有些不寧,他也不耐煩應付丁忠明這種明顯有攀附之意的人,故而在去了休閒中心後,綦連端享受著按摩師的服務,對丁忠明便有些愛答不理,只在心底盤算方才自己是不是眼花。
過了一會,終是壓不下那股怪異的感覺,拿過手機撥打女兒的號碼。
響了多聲,卻無人應答。綦連端心漸漸沉下,揮手叫按摩師先暫停,然後又撥打綦連客的手機,依舊無人接聽。
他抓著手機愣了幾秒,起身穿衣,自顧自出了房間,留下丁忠明一人猶在舒服地磕頭打盹。
靠著廊柱,綦連端點著了香菸,卻又不吸,只夾在指間,轉而撥打古家的電話。
主宅裡無人應答。
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手指有些神經質地顫抖,下意識地狠狠地抽了口煙,卻又被嗆得咳了兩聲。在廊柱上將煙狠狠摁熄,嚴厲的唇角緊抿,紋路愈發深刻。
是巧合?還是……
那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一雙兒女,要讓他如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不會。
小客性格冷淡,對沙沙也不冷不熱,雖然關係要好,卻並不黏她;沙沙更是受他的個性影響,決斷果敢,理性理智,甚或有時會顯得無情,玩得再瘋,也絕不會過了分寸。
這樣的兩個人,絕不會錯到這個地步,絕不會如此胡鬧。
定是他錯看了。
分析過後,心下稍安,綦連端大步出了休閒中心,上了計程車,直奔古家大宅。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去眼見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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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夜裡,激情迸發。
他像是失了節制般,不知疲倦,需索無度。迫切地藉著肢體的密切糾纏,來確信她在他身邊,不會離他而去。
古暮沙早就化作一汪春水,由得他攪起陣陣波瀾。
壓制的痛苦中,卻迸發出極致的歡愉。
最後,她幾乎承受不住這般的歡愛,狠狠地咬住他的肩,卻仍是壓不住嗓間的呻吟,混著不穩的氣息,傳入他耳中。
綦連客同樣氣息紊亂,汗溼的發垂下貼在她頰上,他低頭糾纏她的唇,繾綣宛轉,纏綿不休。
她漸漸回過神來,伸手推推他。他了然地翻轉身子,側身將她摟入懷,嗓音低啞:“真想一直這樣下去。”
古暮沙自嘲地笑了笑,將頭埋入他頸間,並不回答。
那不過是個奢望吧。目前這種平靜的日子,大約不會持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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