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依舊是清貴的,高傲的,可在她面前,他似乎無所不用其極的‘敗壞’自己。每天,她都以為已到極限了,可卻發現,遠遠不止,他還能更……鬧騰。
這樣的性子喲。錦瑜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表裡不一?似乎不全面。
道貌岸然?似乎也不止。
兩面三刀?似乎又有些過矣。
最後錦瑜想到一個詞,‘口蜜腹劍’。在外人面前,他向來高傲,想跟他攀談的人一見他這神情便知難而退了。可在她面前,他卻是真正的盛鈺。
“……剛才母親說,把她最疼的小兒子送給了我。阿鈺,你如今可是我的。”
錦瑜本想用這話刺激一下盛鈺,讓他多少顧慮些臉皮,別這麼每日重新整理臉皮厚度,卻不想,錦瑜這話一出,盛鈺先是一怔,隨後竟然認同的點點頭。“母親這話說的極有道理。”
錦瑜嘆氣。得夫如此,她還能如何?只能讓自己臉皮也變得厚些……爭取下次被他取笑時,不至於臉紅的發燙。
二人手牽手進了屋,才落坐,便有丫頭來報,說是四六求見。盛鈺看了一眼錦瑜,錦瑜也正好看向盛鈺。二人不由得對視一眼,隨後盛鈺點頭。丫頭去喚四六前來。
四六人還未到,聲音已經傳進屋中。“少夫人,奴才終於把少夫人的嫁妝清點完了。足足寫了兩冊子……已經入庫了。奴才手腕都寫酸了,少夫人當初如果陪嫁些銀票多省事……”四六說完,不忘抬抬自己的手,示意真的累酸了。
錦瑜不由得輕笑出聲,她有些明白盛鈺為何把四六留在身邊了。有這樣的人在,想不笑都難。
四六見錦瑜笑,臉上那討賞的神色更甚。“爺,奴才這差事辦的漂亮嗎?”
盛鈺端著茶盞點頭,四六越是打蛇隨棍上。“那爺是不是該賞奴才些什麼?”“你要什麼?”錦瑜含笑問道。“……什麼都行嗎?”四六於是調轉目光,決定先把女主人攻克,再去重點攻克自家四公子。“你可以說出來聽聽……”
四六眼睛笑的幾乎眯成了一條綁,心道還是自家少夫人性子好。
也只有這麼好性子的姑娘,才能將自家爺拴住。就在四六想著乾脆便開啟天窗說亮話,喜歡白荷又不是什麼罪過,若是得到錦瑜的支援,他這場‘攻堅戰’便算取勝了一半了。白荷向來聽主子的話,若是少夫人一個高興,再替他美言幾句,他抱得白荷歸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錦瑜似乎是看破了四六的心思。於是她輕飄飄的補充道。
“你如果想摘我家那朵小白荷,便不必開口了。我家的白荷想種在誰家池塘裡,我這個當主子的也做不了主。”
於是,只見四六臉上的神情由極喜到頹廢,中間簡直不用過渡。“奴才還是再去庫裡數數吧,可別數錯了。”四六垂頭喪氣的說著。
盛鈺這才放下茶盞,一本正經的對錦瑜道。“這便是夫人的不是了。白荷雖然稀奇,可種在哪裡卻沒那麼講究。四六家的池塘雖然不算寬敞,可一株白荷還是種得下的。”言下之意,竟然是支援的。四六一臉感激,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是,便是跟了盛鈺這麼個主子。看,平時看不出,而且時不時拿他調侃,到了關鍵時刻,自家主子的話多麼擲地有聲……
“爺。”四六抑揚頓挫的喚著,一個爺字喚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盛鈺似乎抖了抖,錦瑜也汗毛豎起。小夫妻兩個齊齊看向四六,錦瑜最終不得不認同盛鈺的話。
因為,對著四六這麼一張喜感的臉,她實在做不出搖頭那樣的事。“……我會旁敲側擊的問問白荷。”
“多謝爺,多謝夫人。爺和夫人情深似海……一輩子。”
盛鈺終於抬起頭來,他覺得自己養了四六這麼多年,終是沒有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