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遭受迫害,女兒被抓走了不算,洛里加的妻子也被打傷,第二天早晨就死了。科隆的家人也不好過,他的兩個弟弟因與教會的人發生爭執,動手打了一個高階傳教士;過了不久這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就被不明人物襲擊,都死在運輸建築材料的半路上。辛提司僅僅因為拒絕參加一種靈魂淨化儀式——那是一種程式繁雜卻無多大意義的儀式,實際上就是變相地榨取錢財,與贖罪券的作用相同——他的商店就無緣無故遭到流氓的肆意破壞,損失巨大,請來的兩個又能幹又聽話的夥計也被打死了。至於艾爾法,其雙親的去世也和教會關聯重大。在所有的人當中,只有蘇克,他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後來竟然發現他的妻子與教會的人鬼混!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動搖教會的勢力,所以他只得採取退避的方法,大老遠地跑來聖湖教區。
這些不幸的人碰到了一起,於是立下誓約,相互幫助,開始在聖湖教區嶄露頭角。但是蘇克受的傷害最淺,人也容易妥協,在採取任何辦法都無濟於事的情況下,他想到了放棄;旁邊的人立刻投來威脅的話語,再加上艾爾法的苦苦勸阻,蘇克才繼續堅持下來。
“大家不要擔憂,烏法爾的人民不會永遠忍受著依斯塔的殘暴統治!昨天我聽了吟遊詩人的吟唱,其中有一句令我感受很深——暴風雨之前的的天氣總是陰沉得讓人感到窒息,但是暴風雨過後,天空將會再一次晴朗起來,美麗的彩虹將重現於世人眼前!”
第十章 黑暗之心
亞曼紀元歷四一八年三月二十八日。
哈根達司前哨陣地,地處北茲特河中段,距離依斯塔的城市利茲,大概有二百法爾桑。這裡邊界線極不明瞭,導致依斯塔和塔布尼科兩個國家糾纏不清的長年糾紛。雙方各持一見,並且堅持認為哈根達司這塊巴掌大的地盤是己方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地,因為雙方都可以拿出作為歷史見證的古老地圖;然後在談判席上又時常發生對對方地圖提出質疑,進而出言侮辱對方歷史的現象。
每每發生摩擦衝突,最受苦的都是那些定居於哈根達司的百姓。飽受戰火蹂躪就不說了,當軍方通知大家,戰爭即將爆發,需要民眾撤離的時候,又會發生一番驚天動地的遷徙行動。大件的行李通常不可能帶,能夠拿走的只是錢和首飾,而前夕過程中還頻繁地被官兵敲詐勒索或明目張膽地打劫。可以說每一次遷徙就是一次重大的財產損失。
沒有人會願意住在這種鬼地方,儘管這裡的土地還比較肥沃。可是按照政府的策略,這裡是必須駐紮軍隊,安排一定數量的農民進行屯田,所以被迫來到這裡居住的人,久而久之也非得習慣這種生活不可。
從亞曼紀元歷四一一年到現在,這裡暫時在依斯塔的控制之下。此地的駐軍有兩萬五千人,其中騎士佔一成。他們都是下等的騎士,薪餉不高,只有期盼在戰鬥中斬殺敵人的首級,換取上級的獎勵,才能夠滿足他們賭博、喝酒、玩女人的需要。此外,在哈根達司的東南和東北方,是好幾個貴族的封地,每個貴族都擁有一支數量不少的軍隊,作為對哈根達司守軍的支援。
現在哈根達司的守軍主將是全國聞名,有“黃金公爵”之稱的阿卡菲爾·馮·蒙斯特將軍,去年烏法爾入侵戰的總設計師和執行長。正是由他率領依斯塔國無可匹敵的聖殿騎士團,攻入烏法爾廣袤的國土內,在四月會戰之中殲滅烏法爾聯軍的主力。如果時間充裕,他還可以追剿敵軍的殘留部分,獲取更加輝煌的戰功,使得烏法爾在以後都沒有翻身的希望。這個人是典型的斬草除根性格的代表,一旦指導戰爭,就要將對手殘存的哪怕百分之一的希望之火撲滅。
很可惜,就在他即將攀登上事業的最頂峰時,教皇陛下的一紙文書,把他從總帥的座位上面拉下來,以班特·卡奧斯將軍代替其職。阿卡菲爾則被凋往哈根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