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揮手說明天見。頰邊微溼,人有些發愣。除了小時候,沒人親過他,這樣的禮儀一時間難以習慣。
家中無人。他把書包扔在地上,感到淡淡的疲倦,整個身體靠在書桌旁的窗邊。天色陰沉,風拂動著窗簾,偶爾將他裹在裡面。
房前的路上走來兩個人影,漸漸能聽見放肆的調笑聲。從那顆金色毛茸茸的腦袋,辨認出是Auther。旁邊的女生長髮波浪大卷,性感超乎任亦所能想象。她說了句什麼之後,二人急不可耐地踉蹌著往房屋周圍的柵欄靠去。Auther背部抵著柵欄,然後女生彎下了身子。
任亦猛地將身體往後一躲。等到心跳稍稍平復,又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房屋邊的野草一時間茂盛起來,填滿了視野。
Auther的右手揪著女生的頭髮,身體緊繃,動作急切。任亦擔憂地朝大路上看了看,生怕有人經過。過了好一會,都不打算看下去了,Auther的手才慢慢鬆開,身體虛脫似的貼在柵欄上。長髮大卷水蛇一樣扭著身子站起來,就要往他嘴角親去。然後他們的位置瞬間轉換,Auther粗魯地將人按住,兇狠地親上去。
洞開的窗戶引起了他的注意。嘴巴保持著親吻,目光卻一直盯著二樓的房間。任亦貼在牆壁旁邊屏息,窗簾飛起來,驚疑不定。
再看出去時,兩人已經不見了。他害怕Auther將人帶回來,便有些坐立不安。房間門被開啟的時候,費了大勁才忍著沒從椅子上彈起來。你回來啦,一個哆嗦,話就從本打算保持沉默的嘴中溢位來。
Auther的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來,衣服不加掩飾地凌亂著,很容易看出是事兒後的狀態。他邊脫衣服邊向浴室走去,衣服甩了一路。進浴室前幸好還剩條內褲。
任亦心猿意馬,快速將散亂的衣服歸攏起來,搭在椅子上,逃到樓下去了。
晚間,他又開始失眠。也分不清到底是時差的原因,還是因為傍晚看到的事情。Auther仍然裸著,左腿和上半個身子露在被子外面。黑乎乎一片,他的目光卻膠著著流連不去。
在床&上輾轉反側,任亦焦躁的幾至憤怒。大力掀開被子,Auther對這聲響一無所察。他蹲伏在他床頭,覺得自己遭受了某種惡意的戲弄。
這裡是一個牢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更加凸顯。Auther和長髮大卷出現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睡著。
清晨醒來的時候,被子裡一片黏膩。任亦全身發冷,恨不能時空裂出隙縫好叫他自處。不敢起來,靜候對方離開,而不甚理睬他的始作俑者竟出聲提醒他再睡就要遲到了。
任亦又急又尷尬,卻只能裝出迷迷糊糊沒睡醒的樣子,‘額啊恩’地支吾著。一場可能深入些的交流戛然而止。Auther主動出聲,卻得到冷淡對待,氣憤不已。穿衣、洗漱、出門樣樣動作都帶火氣。
沒心情管去,這一場夢&遺已叫他恍恍惚惚。
孟醒如同窺視人心的巫師,輕易發現他神色有異。及至湊上來的時候,臉色較昨天更白了一分。“你怎麼了?”
“……”
“沒睡好吧。”任亦剛想點點頭,就聽見他接著說,“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便生生遏制住了點頭的衝動。
“遺*精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他的臉色還是幾不可察地紅了。
孟醒十分好奇,“你夢到什麼?嗯~。”尾音拖著,上翹,充滿了曖昧。
“我看到我弟弟和一個女孩親吻。”
“嘁,我還以為什麼有意思的夢,讓你魂不守舍。也不過這麼無聊。”孟醒很失望的樣子,又趴回自己的座位,怏怏的。
任亦被他說的懵了。
“這兒的女孩子,很是放的開。你看見的,是不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