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大卷披肩,像夢露那樣的性感尤物?她們一個低迴的眼神、貌似不經意的動作都像帶著倒刺,勾在一拍即合的男生心上。酒吧、旅館、甚至小樹林裡都能看見她們。也不過都是那一套,無趣的很。”
“嗯。”任亦心不在焉地應著。女生如何,他是沒有仔細留意;但可能和Auther住的太近,現在腦子裡浮現的全是名義上異國弟弟的健碩身體——是精心練出來的古銅色。“你知道的挺清楚嘛。”
“被她們睡*過很多次。”
任亦轉過頭看他,一時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是別人強迫你?你不願意?”
“說了你也不懂。”
不懂?難道這還有什麼門道不成。也無非就是男女之情罷了。
孟醒的手指越過走道,朝他額頭上點來,像越過他在看別的什麼,“你這樣子的,很受歡迎。”
“受誰歡迎,性感尤物?”語罷,又收到一聲嗤笑。孟醒擁有那種天然的懂很多的氣質,易於接近,卻同時憂心忡忡。感情與肉*欲是任亦未曾接觸的世界,一切都是紙上談兵,加上沒有過多的躍躍欲試的心情,話題便也到此為止。
晚間又提議出去玩,任亦雖然不情願回去見到Auther,卻還是沒答應。
“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
他有些發窘,sorry不禁脫口而出。
孟醒盯著他,高深莫測地說:“我不急。”
急什麼呢?任亦沒再問下去,怕又遭遇招架不住的問題。
放了學,沒有回家。閒晃著,坐的每一輛公共汽車,線路、站臺名都生生記下了。即使是心情不佳,也不敢放縱自己去完全的出走。
他經過成衣店、二手衣店、百貨大樓、寫字樓、警察局,最厲害的關注不過是多看了幾眼。懷抱著一種羞怯,一個地方都沒有進去。走在路上時,漫不經心地掃過擦身的行人,往往換來他們的好奇的回視。
天色漸黑的時候,回到了家,一時間,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Carl在看體育頻道,英語的介紹及點評像一場遙遠的鬧劇,應琴看過來,沒能掩飾掉審視的眼神。應致治正獨自在飯桌上吃飯,輕飄飄地看過來,又極快地轉回去,好像在表達輕蔑一樣。
“抱歉,回來晚了。”“快去吃飯吧。”
任亦上樓去放書包,心想他不說,他們便也不問。房間一片漆黑,Auther破天荒已經躺在床上。他便當他是睡著的,樂得省去累人的寒暄。
他坐到應致治對面,被他用眼角睨著,心裡不舒坦。從開始吃,對方就故意將杯盤碗碟敲得異乎尋常地響,如同在表達與他同對而食的抗議。任亦只能說服自己當他不存在。對於一個不叫他哥哥,拒絕用中文交流、甚至連吃飯都要搞這麼一出的弟弟,他做不到喜歡和愛護。更何況,應致治不缺他的愛護。反倒是他自己,樣樣都缺。
低頭將碗中的濃湯飲盡,也是夠了。就如同眼前這飲食,還是不要抱什麼期待為好。
回到房間,燈光亮眼,裸著上身的Auther坐在床沿,好像很久了,似雕像一般。從任亦進來,目光便一直尾隨著。
“怎麼了?”他直直地看著他,已經不再懼於對方的肉*體帶來的衝擊力。
Auther的下巴向他扔在書桌上的書包抬了抬,“沒有什麼任務麼?私立學校的課業可是很嚴格。”
這話真叫任亦納悶,他如實回答,“佈置是佈置了,一週完成就OK。”
“是麼?”
任亦聽了這句反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還不熟悉英國人的說話語氣還是對方真的是在陰陽怪氣。
“你還真是行啊!”
作者有話要說:
☆、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