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吃了一驚。
讓我驚訝的不是他那完美的身材,而是他身體上無數交錯的疤痕,他赤裸的上身還帶著一些殘餘的水珠,正沿著他的肩胛骨滑落,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水珠發出了灼灼的光澤,就像是他的全身在閃閃發光。
“好多傷疤……”我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不以為然,反而引以為傲,“這才是勇士的象徵。”
我忽然不知該說什麼,雖然他身為海盜首領,其實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而已,要經過多少次爭鬥,才能留下這麼多的傷痕呢?
“還不脫?你是要自己脫,還是,”他的眼眸閃過一絲調侃的笑意,騰出另一隻手掀了掀我的衣服,“我來幫你?”
我的心裡莫名地竄起了一股無名火,緊緊盯著他,“你最好馬上放開你的爪子,不然……”
“不然怎樣?”他的眼中是毫無遮攔的輕蔑,手上更加用力,“別忘了,你不過是我的戰利品,我要你死就死,我要你活就活,我想對你怎麼樣就怎麼……”他的手開始示威似的在我身上慢慢遊移。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空氣忽然一下子凝固了。
他滿臉的難以置信,一手捂著自己的左臉,就像是被突然拔去了舌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揉了揉發紅的手,剛才那一巴掌還蠻用力的。啊啊啊!我也忽然才反應過來,我,打,了,他!
“你敢打我?!”他在震驚之後終於反應過來。
“怎樣!”我也壯起膽子,朝他怒目而視,“什麼戰利品!我呸!聽到這個詞就煩!懂不懂人權,懂不懂平等,懂不懂尊重!啊,當然了,你懂個P!對你說這些也是對牛彈琴,因為你根本就是一個還沒進化好的蠻夷!”
他顯然完全懵掉了,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只是用那雙金綠色的眼眸死死盯著我。
“看什麼看,大不了有來有往!讓你打還好了。”在發洩了一通之後,我的氣焰開始明顯收斂,底氣開始不足,萬一他一刀把我喀喳了,那可真是人不知鬼不覺啊……
他慢慢的放開了手,哇,臉上的五道指痕好清楚,我又心虛地低下了頭。
“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曾經發過誓,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就是奧丁神為我選中的妻子。”
梆梆梆……我的腦袋裡忽然敲起了一陣——喪鐘,
聽錯了吧?有這樣的誓言嗎?哇咧咧,變態啊——
“第一個打你女人的應該是你媽媽吧,你小時候的時候一定被你媽媽打過啊……”我企圖解釋著。
“不要狡辯!”他一聲大喝,“總之,雖然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妻子,我也會遵從奧丁神的旨意!”
拜託啊,你也不是我理想中的mrright啊。
“脫了你的衣服,”他側過了身子,轉移了視線,低聲道,“如果不想生病的話。”
樹枝在霹靂啪啦地燃燒著,海水拍打著沿岸,浪濤的聲音由遠至近,就像無數龐大而有節奏的嘆息從四面八方朝我們襲來。雖然脫了下外套,內衣我卻是死活也不願意再脫了。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真的後悔到腸子都青了,衝動害死人啊,誰知道他有這樣的變態的惡趣味啊。
“對了,你——”他說到一半,目光忽然望向了遙遠的天邊,似乎被什麼吸引住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我驚訝地見到了一副奇異的景象,一大片閃爍的淺綠色光弦形狀在夜空中不斷地變化,就像輕柔的窗簾,被微風所牽動,婉延流動在寧靜而寒冷的夜空中。猶如天庭高處豎琴彈奏出的旋律,又像女神策馬奔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