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官面前,也沒必要表現的戰戰兢兢,拍了拍領導的手:“領導,你們是來調查北朝人遇刺一案的吧”
程主任與方大爺打招呼時,悻悻的金珠秀母女也沒去現場,而是站在原地向這邊看來。
程主任也沒管她們,點了點頭說:“大爺您說對了,我們這次來,就是調查案子的呵呵,老人家,我看村裡發展的很不錯嘛,新公路,新的廠區,很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意思嘛。”
“這都是多虧了天涯集團的高總啊,就是他給我們村帶來的大變化。”
方大爺誇了高飛一句後,輕飄飄的話鋒一轉:“可是有些人卻不想我們村過上好日子,非得來鬧事,惹出了很大的麻煩,給我們全村一千三百口村民的心裡,蒙上了陰影。”
程主任臉上的笑容一僵:“哦,老人家,這話怎麼說”
“有個年輕人啊,聽說是北朝來的。”
掃了眼金珠秀母女等人一眼,方大爺氣憤的說:“今兒半晌時,他帶人衝進了廠裡,對廠裡化驗室的趙科長一個文靜的女孩子拳打腳踢,把那個什麼化驗室砸了個稀巴爛,我們村的大立柱、哦,就是我們村長都攔不住啊。”
因為很憤怒,方大爺說話有些費力,在程主任的關心下喘了口氣才繼續說:“我老頭子活了快九十歲了,到現在也不明白,在上世紀五十年代時,我們上百萬志願軍為了北朝人的幸福,跨過鴨綠江幫他們對抗美帝國主義,犧牲了十幾萬兒郎,才幫他們保住了家園他們就怎麼沒有半點的感恩之心,反而來我們內地鬧事呢”
方大爺的這個疑問,已經上升到了程主任無法回答的高度上,所以他只能微笑著不出聲。
絮絮叨叨的說完這番話後,方大爺總算是說到了正題:“那個死了的白眼狼姓李吧”
程主任尷尬的看了眼臉色不好看的金珠秀母女,輕聲說:“嗯,他姓李,叫李男哲,就是這位女士的兒子。”
“嗯,我看也差不多。”
方大爺衝金珠秀冷哼一聲說:“我們都說有什麼樣的大人,就會養育什麼樣的孩子,這句話還真不錯,她們剛才的不講理我們老百姓都看在眼裡了,有那樣不講理的兒子,也就說得過去了。”
聽老方開始對死者、死者家屬言語攻擊後,程主任趕緊岔開話題:“老人家,你能不能說說當時是種什麼情況呢”
“好,領導,你不問,我們也得說的”
方大爺重重頓了下手裡的柺棍,氣吁吁的說:“那個姓李的外國人,把化驗室砸了個稀巴爛後,被趙科長勸出了廠子我們老百姓不知道趙科長到底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可我們只看到,姓李的白眼狼,竟然讓趙科長從他下面爬過去”
“領導,一個外國人在我們華夏人的土地上,竟然這樣羞辱我們的孩子,要是你,你會不會生氣”
方大爺越說越憤怒,幸好沒有爆粗口:“會啊嗯,這就對了白眼狼的做法,動了眾怒,我們村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程主任,實話跟你說,當時我們村去教訓那個白眼狼時,就是我老頭子衝在最前面的我聽後生們說,一腳踢死他的趙科長是主犯,那麼我就從犯領導,你把我也抓起來吧,我保證配合你的工作,坦白從寬”
“領導,還有我這個老婆子,當時我可是也踢了那白眼狼一腳的”
王奶奶顫巍巍的向前走了一步,努力的直著腰板,沒牙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是不是在咒罵誰。
“還有我,我也揍他了”
“也算我一個”
“我們大家都動手了”
隨著王站出來,越來越多的村民都圍了過來,紛紛坦白他們也是幫兇之一。
看著幾百號男女老少,程主任哭笑不得。
正所謂法不責眾,就算非得把所有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