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已結束,花會將持續三天。今天只是花會的開始,主要是一些各地的頗具特色的表演。其中牡丹姑娘的表演最為引人注目。
白馬寺的西廂房裡,只有一個窗子還亮著燈。裡面的人竟是丁魚!丁魚的心情特別煩躁,在房裡總是睡不著。晚上也不用他們守夜了,因為洛陽知府派了重兵把守,以保牡丹姑娘的安全。
丁魚突然聽到了敲門聲,她問道:“誰?是夏姐姐嗎?”夏語冰跟她一路上都是姐妹一般,有時睡不著的時候,兩人常常互相串串門。丁魚起身前去開門,門開了,卻不見有人。她疑心是風吹的,便低聲道:“真煩人。……哼,秦慕楚,秦慕楚!咱們走著瞧!”她又重新關好門,轉過身來,卻發現有一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站在她面前。丁魚大吃一驚,正要呼叫,那蒙面人飛快地點出兩指,封了她的啞穴和麻穴。丁魚叫又叫不出,動也動彈不得,心中驚駭萬分。蒙面人也不停著,伸出雙手把丁魚抱起,放在肩上,開啟房門,向寺外飛去。
秦慕楚療好傷後,回到洛陽城。吃過晚飯,他又去打聽了一下關於趙一翔他們的訊息。得知他們還是住在白馬寺的西廂房。秦慕楚回城弄了一身夜行衣,蒙上面,又趕到白馬寺後面的樹林裡。他先看好退走的路線,又坐下調息了一陣,讓自己處於最佳狀態。白馬寺的燈火也漸漸熄滅。
整個寺院都變得更為寂靜了。
秦慕楚尋到西廂房,卻發現有官兵守著。白天有人帶路,逃走時又是急匆匆的,這時再回過來,秦慕楚才發現西廂房佔地極寬,一下子竟然不知從何下手。他只好抓了一個守兵來詢問,終於知道了丁魚所在的房間。
當秦慕楚悄悄地摸過去的時候,他發現一路上的官兵都已被人點倒,心中充滿了驚疑。隔著一株茂密的牡丹花樹,他只見丁魚的房裡有人影一閃,便有一個與他一樣蒙面打扮的人扛著一個女子從屋裡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那人肩上的正是丁魚!
“竟然有人捷足先登,要採丁魚?”秦慕楚暗道。略一沉吟,他又忖道:“不行!丁魚害得我身敗名裂,即使是採花,也應該我來採才是。我決不能讓別人採了她去!”
秦慕楚見那蒙面人扛著丁魚正朝寺外行去,再不猶豫,也一個縱身,跟了出去。那蒙面人顯然非常熟悉路線,一路剛好避開了趙一翔他們的住處。蒙面人此時走得並不是很急,或許他覺得自己行事十分隱蔽,自認為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的,竟然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蹤。
蒙面人扛著丁魚出了白馬寺的院牆,穿過一片樹林。只見他落在樹林外,稍微停滯了一下,想是因為肩上扛著人的緣故。秦慕楚眼見機不可失,猛地提起全身功力,向蒙面人撲去。右手化掌為刀,直劈向蒙面人的玉枕穴。如果真給秦慕楚劈實了,那蒙面人只怕便要當場倒斃。
秦慕楚對自己的這一掌非常自信。可是蒙面人的腦後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就在秦慕楚的掌刀劈近時,蒙面人倏地向左滑了一步,閃開了秦慕楚自認為萬無一失的一掌。一掌落空,秦慕楚大吃一驚,連忙轉過身對著蒙面人。
蒙面人自恃武功,停駐身形,緩緩地轉過來望著秦慕楚。兩個一身夜行衣的蒙面之人便這樣對峙而立。雙方都暗暗驚訝對方的武功了得。
依然扛著丁魚的蒙面人說話了,他的聲音有點尖而又偏柔,還有一股陰冷的氣息。他冷冰冰地說道:“你是誰?為何要襲擊我?”
秦慕楚揚起手指著丁魚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把那個女子留下。”
蒙面人又是冷哼一聲,說道:“你憑什麼要我放下到手的女子?看你也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敢情也是來採花的?哼哼,既然是我先得手,自然是由我帶走!”
秦慕楚沉聲說道:“這個女子我要定了!”
蒙面人聽了大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