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天鼠酒醒時,見到面前擺著一錠金子,請他吃烤鴨,喝女兒紅的兩個年輕人卻不見了。
一輛大馬車平穩地賓士在官道上。
車裡坐著秦慕楚與溫子寂。
溫子寂不解。問道:“我們不是回京城麼?這是去哪?”他本以為找到了鑽天鼠,就一定能夠知道大哥溫子君的下落,誰知找到鑽天鼠這裡,線索還是斷了。那個婦人……他靈光一閃,叫道:“我們這是去找那個婦人是不是?”
秦慕楚笑著點點頭,答道:“正是。”他知道那婦人便是溫子君的奶孃玲姐,但讓他不解的是,這個玲姐尋到了溫子君,卻為何不把他送回侯府去。
溫子寂問道:“我們應該先回去問清那個婦人才是吧。除非你知道她是誰?”
秦慕楚答道:“她叫玲姐,是溫子君的奶孃。她的老家在安徽黃山腳下。”
溫子寂疑道:“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秦慕楚笑了笑,卻默不作聲。他是透過何風陽建立的情報網查到玲姐的訊息的。這個情報網才剛剛開始運作,這可以算是秦慕楚第一次動用呢。
“黃山歸來不看嶽。”溫子寂望著遠處高聳的黃山,發出感嘆,作嚮往狀。
秦慕楚卻說道:“正事要緊。”
馬車拐入小路,進了一個小鎮。再穿過小鎮不遠,便有一條河流,順流而下,便到了一個村莊。
他們兩人下了車。
秦慕楚也不問人,便帶頭往村裡行去。秦慕楚甚是奇怪,這裡的一切。他似乎有點熟悉。但當他細細一想,卻又什麼也記不起來。
一處低矮的茅屋前,一個年約五旬。頭髮花白地老婦正在低頭洗衣。老婦洗衣的情形,秦慕楚竟然也覺得很熟悉,很親切。
二人走到她的腳下,秦慕楚沒有說話,反而是溫子寂問道:“請問你就是玲姐?”
那老婦聽了,渾身一震,抬起頭來。一臉的皺紋,又與那些村婦有一點區別,整個人收拾得很乾淨,眼光很溫柔。不過此時,她整張臉都有點驚訝,卻又很快平靜下來,放下手中的衣服,她嘆道:“你們終於尋來了!”
秦慕楚此時卻更是震驚——他曾經在夢裡見到地母親,雖然有點模糊,但那張臉的輪廓,就是眼前這個玲姐地。
“什麼?”溫子寂應道,“你說我們終於尋來是什麼意思?”
玲姐反問道:“難道你們不是文侯府派來的人嗎?”
溫子寂點頭,正要說話,玲姐又說道:“這就是了。你們還是尋到這裡來了。你們是找溫子君的吧?”
溫子寂聽了,又點頭道:“正是。”
“唉。”玲姐嘆氣道,“我就知道侯府有一天會找來的。”然後她在身上隨意擦了擦手上的手,站起來說道:“你們請進屋裡坐坐,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溫子寂拉著有點發呆的秦慕楚進了屋裡。屋裡非常簡陋,可見生活並不見好。
玲姐給二人倒了茶,坐在一旁。溫子寂見秦慕楚不吭聲,只好自己問道:“我們此來,的確是來找溫子君的。不知他……”
玲姐地臉一下便沉了下去,說道:“我對不起侯府,我更對不起他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溫子寂不解,疑道:“不知玲姐此話……”
玲姐不禁眼淚都已經落了下來,她說道:“當初,那個死鬼搶了小君,我便被侯爺打了一頓,還被趕出了侯府。就當我想自尋短見時,卻看到了那個搶了小君的人。於是我偷偷跟著到了他的住處。可是我當時被打受了傷,突然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卻是那個男人把我救了。他用小君威脅我,我只好答應跟他出城。”
溫子寂說道:“在城門攔下時,你完全可以大叫一聲,這樣不就什麼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