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更是竊喜不已。自從何風陽檢查了秦慕楚的四藝後,那四位老師也再也沒有來過。
秦慕楚又站在院子裡,看那雪花紛紛揚揚地下,直如隔世再生。一年前,自己還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每天都在為自己的衣食擔心不已。現在竟然可以無憂無慮地站在這裡看雪。真是世事難料啊。
“楚兒,你過來。”何風陽叫道。
秦慕楚馬上從雪中跑進大廳,“跟我來。”何風陽邊說邊往裡走。秦慕楚一直跟到他以前看書的書房,他不由忖道:“難道又要我看書?我不是都看完了嗎?”
何風陽走近書櫃,櫃邊擺有一花瓶,何風陽雙手握住花瓶向左轉了一圈,又向右轉了半圈,只聽見一聲輕響,那書櫃突地往一邊移去,露出一條地道,一直伸往下伸,也不知會伸向哪。秦慕楚很是驚訝,讀書這麼久,竟不知這書房裡還有這麼一個隱蔽的去處。
秦慕楚不禁看呆了,何風陽拉著秦慕楚的手便往石階下走去,回手一按旁邊的一塊青磚,書櫃又倏然而合,但地道並不因書櫃之合而顯得黑暗。
兩人拾階而下,也不知轉了幾個轉,怕有上百丈吧,秦慕楚終於見到地道的盡頭,有一扇石門。走近石門,便覺一陣寒氣襲來。何風陽按了門邊的一塊凸出的石頭,石門轟隆一聲地開啟了。
何風陽把秦慕楚拉了進去。秦慕楚一進石門,便覺得像有一股寒冷之氣迎面撲來。此屋的床、臺幾都是石制的。四壁也是石壁,卻沒見到石縫,想來是整塊巨大的石頭掏空而成的。石壁上掛有一把長劍,劍旁掛著一個布袋。石几上放著一本已經發黃的薄書。除此之外,屋裡別無他物。
何風陽笑著對秦慕楚說道:“楚兒,今後你就要住在這裡了。”秦慕楚聽了,心裡不禁一涼,“師傅啊師傅,你不教我武功也罷,為何要我住在這樣的房子裡?”他心裡雖然埋怨師傅,臉上卻又不好意思表露出來,只好勉強地點了點頭。
何風陽是何等人,他早就看出了秦慕楚的不滿,說道:“你不是怪我不傳你功夫嗎?我讓你在這住,就是要傳你武功。”
秦慕楚面露喜色,急忙叫道:“真的?師傅!”但馬上又把嘴嘟了起來,說道:“師傅,你要傳我武功,為什麼不在上面傳,非要到這間冰冷的石室來啊?”
何風陽大笑幾聲,說道:“楚兒,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間石室啊,別人想來這裡練武,我還不願意呢。”
秦慕楚甚是奇怪,問道:“為什麼啊?”
何風陽說道:“這是我師傅,也就是你的祖師練功的地方,當然,我也在這練過功。這又要從我十歲說起了。我十歲那年,有一個陌生的中年人來到我家,說是我是個練武的料子,要教我武功。就這樣,他就住在了我家,也就是現在的書房。其實當時師傅的武功也並不是很厲害,在江湖中沾一流功夫的邊都沾不上,只是個二三流的武師罷了。”
秦慕楚不禁說道:“後來呢?”
何風陽繼續說道:“我師傅,也就是你祖師,並非專門來教我武功的,他是不知從何處獲得一本武功秘笈,秘笈上說,要想練裡面的神功,就必須到一處極寒極陰的地方修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你的祖師輾轉尋覓,終於找到了一處極寒極陰之處,就是現在的石室。
所以你祖師才找上我家來。然後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從他的臥室裡挖掘出一條地道通到這裡,並把這塊巨大的石頭掏空成一間石室。當然,我家裡的人都知道他在幹什麼,也沒反對。只是沒有對外人說而已。“
秦慕楚聽了後說道:“那後來祖師終於練成了蓋世神功了。”
何風陽一陣黯然,說道:“你祖師沒有練成,卻因練此功而走火入魔,最後去逝了。”
秦慕楚心裡也一悲,不禁“啊”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