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子君連忙接道:“侯爺如此您一口一個‘平南將軍’,讓子君汗顏不已啊。不如這樣,您就像我祖父一般,喚我名字好了。”
長孫守紀也是爽快之人,加之他的確與溫文侯同輩,於是又爽朗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溫白謙的好孫子!那老夫就倚老賣老,喚你子君吧。”
溫子君笑著答道:“侯爺果然是豪爽之人!子君見過侯爺,匡將軍晁將軍……你們都過來見過定北侯吧!”他後面的話是轉向後面的六人說的。
於是匡正和六人都一一見過了長孫守紀。長孫守紀望著匡正和幾個曾經是安胥舊部的將領噓唏不已,他嘆道:“伯胥雖然脾性有點暴躁。但總歸是一員猛將,哪知卻英年早逝!”他與安伯胥亦是早就認識。便有這麼一說。
匡正和幾個聽了,臉色不由一黯,都低下了頭。
長孫守紀見了,突然又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們看看,都怪老夫。都怪老夫!都是過去了的事,還提來幹嘛。來來來,馮晗,尹陽,無悔你們都過來見過平南將軍一行吧!”
接著又是一番見面的禮儀。爾後,長孫守紀笑道:“子君!我們回城吧!老夫今晚要大擺宴席,為平南將軍接風洗塵!”前面的話是對溫子君說的,後面的卻是對馮晗說的。
馮晗領命便先回城去了。
青龍郡,昔日的漢家領地,如今卻為匈奴所佔。
青龍城城主府。
“砰!”一聲酒罐摔碎的聲音響起。
天狼軍大帥兀也信拍案而起。大聲吼道:“什麼?!總共才兩萬五千騎兵?你們這些斥候是吃草的麼?一個個全是草包!來人!給我拖出去斬了!”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一個淒厲的聲音哭道,不用說,定是向兀也信報告最新軍情的斥候。
兀也信殺氣騰騰,臉脹成豬肝色,暴跳如雷地在議事廳裡怒吼著。
兀也信非常自豪地一件事。便是他有兩年沒有向別人怒目以對,哪怕是他家裡的奴隸,他都一直和顏悅色地對待。要知道,在他年輕時,可是以暴虐而聞名於匈奴境地的,他領導的軍隊也因此稱為天狼軍。
可是。這一天。兀也信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而破口大罵,內心抓狂得直想揮刀殺光所有的斥候軍。
“平南將軍。
平南將軍!好,好,好……“兀也信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說道。他畢竟不再是少年,狂怒的心也漸漸平熄下來。
見到兀也信漸漸平靜,李信才鬆了一口氣。其實,不光是李信,還有桑托兒古,特巴爾,慶格等將領亦是鬆了一口氣。
李信小心地說道:“大帥息怒,這隻能怪那個平南將軍太過狡猾,像大帥這般光明磊落地,自然是要吃大虧的。我們雖然丟了一個石子城,可還是佔領了一個青龍郡嘛。這樣的戰績,相信單于一定會嘉獎有餘的。”
聽了李信的話,兀也信的心情也變好了。不過,此時的他,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嘆道:“是本帥低估了那個年青的平南將軍哪!”
特爾巴問道:“平南將軍是誰?”他只知道打仗,能夠上戰場廝殺便已足夠。
兀也信與李信還沒回答,桑托兒古卻咬牙切齒地說道:“平南將軍便是,溫——子——君!”
“哪個溫子君?”特爾巴對於在京城的比拼已經忘得差不多一乾二淨。
桑托兒古握緊拳頭道:“就是我們出使時,在京城與我對戰的那個傢伙!”特爾巴能夠忘記,可是桑托兒古怎麼無法忘記。一來,是溫子君年紀跟他相仿,但武功卻直比他的師尊赫連德夫;二來,溫子君一招將自己推下比武臺,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桑托兒古回到匈奴的龍城後,一改往常天天喝酒打獵的作風,把時間都花在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