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兒,能夠穿上布衫已是難得。再加上他流浪時見多了那些身穿絲綢的人是如何欺壓他這樣的窮人的,所以他打心底裡就討厭那些人,連帶那絲綢也討厭了。
當然,隨著秦慕楚慢慢地長大,他也能分清絲綢人中的好與壞,他也知道了絲綢並沒有好壞之分,只有人才有好壞之分。但他的內心深處,卻依然有些排斥絲綢罷了。
大家都已落座,自然也是聽到了剛才那番話,其他人都是善意地笑了笑,只有丁魚例外。她聽到有人說秦慕楚是僕人,便撲哧一笑,指著秦慕楚說道:“僕人?呵呵呵,秦少俠,你是誰的僕人啊?做我的僕人好不好?”
秦慕楚一見到丁魚的笑靨,頭腦便不靈活了。他聽了丁魚的話,也不生氣,還點頭稱好。引得丁魚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她見秦慕楚點頭,雙眼一轉,指著桌子上的酒壺,說道:“那你就把這壺酒喝掉……”
趙一翔見狀,連忙打斷丁魚的話,對秦慕楚說道:“秦兄,丁姑娘在和你說笑呢。”
丁魚嘴一嘟,說道:“才不是呢。”
趙一翔也不和她搭話,轉過來對“燕京三英”中的王進說道:“‘燕京三英’之名,在下早有耳聞,今日真是既意外又高興,竟然能夠得見三位。”
王進答道:“趙公子過獎了。我們只是浪得虛名之輩而已。”
夏語冰這時也插話進來,問王進:“王公子,我有一個不解之處,想請王公子回答。”
王進說道:“但說無妨。”
夏語冰說道:“想那‘惡潘安’章天行作惡達十年之久,有許多正道之士曾多次圍捕,都被他逃脫。不知你們三位又是如何把他擒獲的呢?”
其實夏語冰是話裡有話,她見燕京三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把狡猾之極的“惡潘安”章天行抓住了,心中不服,於是用言語來刺探他們。
燕京三英豈是愚笨之人?但顯然他們受的教育非常到家。
王進聽了,望向程力,兩人的嘴角都泛起了笑意,但又似是強行忍住了。只有那李尚東一臉鐵青地坐著,也不吭聲。
夏語冰見了,臉上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只不過是問他們三人是如何抓住章天行的,他們卻兩個欲笑不笑,一個臉色鐵青。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就連在旁邊坐著的眾人也有點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們三人。
這時,程力向李尚東說道:“李東,我們可要說了啊。”本來是叫李尚東的,可他們叫時,總是把中間的“尚”字省去。
李尚東臉色依然沒變,也不答程力的話,只是鼻孔裡哼了一聲。
王進見狀,望了眾人一眼,然後故作神秘地說道:“我們啊……哈哈……我們用的是‘美人計’!”接著又望向程力,兩人又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眾人見了,疑惑不減反增。不就是“美人計”嗎?古人不知用了多少,為何他們三人使用了“美人計”後卻是如此怪怪的?
丁魚好奇地問道:“難道……難道那美人是李公子的什麼人嗎?要不,為什麼李公子的臉色這麼難看呢?”
程力聽了,忍住笑,對丁魚說道:“哈哈哈……那美人……那美人……就是他自己呀!”說完指著李尚東,又笑個不停。
眾人聽了,不由的一愣,繼而醒悟過來,也個個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試想想,一個大男人,卻要裝扮成一位女子,去引出採花大盜,這可是一件多麼轟動的事啊!
曹石是笑得最大聲的一個;趙一翔雖仍保持彬彬有禮的樣子,但嘴裡還是發出了朗朗的笑聲;秦慕楚捧著肚子笑個不停;顧影想笑,卻強咬著下唇,低下了頭,身子不時微微顫動了一下;丁魚笑得前仰後俯,眼眶裡眼淚都來了;夏語冰卻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弄得臉都走了形;只有封文,還有華山的潘呂二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