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樊火鳳急聲問道,“不……”
只是樊火鳳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眾人便聽見一陣悶響發自樊天正體內。接著,便見他七竅流血,整個人也癱軟倒在地上——他居然自斷心脈!
“爹!”樊火鳳立即撲了上去。
樊天正震斷自己的心脈,即便是大羅金仙也回天乏術了。但他畢竟也是一個武功深厚的人,一時也沒有氣絕。他雙瞳渙散地對著樊火鳳說道:“鳳兒,你不要難過,這,這是爹應得的。還有,你不要,怪蕭潔。鳳……你答應爹,照顧好家和離兒……”
“爹!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樊火鳳哭泣著說道。
“爹知道,你,找了個好,好男人……你要珍惜……”說著,樊天正望向溫子君,繼續說道:“謝謝你,秦慕楚,謝謝你阻……止了……老夫繼……續錯……下去……還有……好好待……鳳兒……”
最後,樊天正望向蕭潔,說道:“希望老……夫的……死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老夫……還有最……最後一個……請求……那篇心法……老夫只……要……聽一句……半……半句也行……咳咳……”
望著曾經不可一世,殺害自己父親的樊天正,如今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蕭潔百感交集。她一直以來的信念,便是要殺了樊天正為父母報仇。如今仇人就在面前,而且當著自己的面自裁於地。她那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信念,彷彿突然就煙消雲散,整顆裝滿仇恨的心剎時變得空洞洞……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毀也……凡物無成與毀,復通為一……”蕭潔也不知為何,嘴裡便默誦出幾句心法來。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毀也……復通為一……”樊天正聽了,嘴裡喃喃咀嚼著,然後驚喜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果然是……”他心滿意足地笑了,爾後便氣絕身亡。
“爹!”樊火鳳哭喊道。
一個人一直所堅持的信念轟然倒塌了,便如同射出的箭矢失去了準心,不知該向何處射去。
蕭潔便是如此,她的心空蕩蕩的。望了望自絕身亡的樊天正,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溫子君,突然銀牙一咬,下令道:“我們走!”
蕭天雲聽了,卻連忙說道:“莊主!蕭天齊他們還在赤焰莊手裡呢。不知……”他說的聲音很大,是故意說給樊火鳳聽的。
樊火鳳頭也沒抬,嘴裡冷冷說道:“我可以發誓,我們赤焰莊絕對沒有扣押風雷山莊的人。不過,我家二叔樊致薟一干二十三人也失蹤了,不知是不是風雷山莊所為?”
“真是荒謬!明明是我們的人被你們赤焰莊所扣,卻反過來誣陷我們扣了赤焰莊的人?”蕭天雲聽了不由一怒,“我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們絕對沒有扣押赤焰莊一個人!”
一直不出聲的溫子君在這時站出來說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各執一詞,我看其中必有一些誤會。你們雙方都回去再好好調查一番,看看是否真的是被對方扣下了。不過,你們兩莊的爭鬥卻是不能再起了。”
其實溫子君大概已經猜到了兩個莊的莊眾失蹤之謎,多半是已經被金翼門所俘。但他暫時不能把這個訊息透露出來,怕兩個莊都一時忍不住而打草驚蛇,屆時功虧一簣。
“我們走吧。”蕭潔雖然恨溫子君,可還是相信他的話。她對溫子君說道:“你……”接著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便立即轉身,率先走出了樹林。
蕭天雲一眾立即跟著走了。
出得樹林,蕭潔卻是恨得咬牙切齒的:“我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見了他就要狠狠地臭罵他一頓的麼?怎麼卻一時連話也說不出來?氣死我了!”
溫子君見蕭潔她們走了,才走到樊火鳳身旁,蹲下輕輕地拍著樊火鳳抽泣的香肩,安慰道:“好了,不要太傷心了。你看你爹,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