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心裡是不摻雜水分的殺意。

藍染隔著小圓桌伸手，輕輕鬆鬆就握住對面破面的手腕，他拉過那隻蒼白冰涼的手，湊過去偏頭叼走了叉子上的紅櫻桃。這一期間藍染的目光沒有從烏爾奇奧拉臉上移開。

烏爾奇奧拉瞪大了綠眼睛，頭腦一片空白。藍染敏銳地感覺到他握住的手腕見急速跳動的脈搏。

“呵……”棕色長髮的男人輕笑著，嘴唇微動，精巧打結的暗色櫻桃梗落在了白色瓷盤中。

“走吧，去看看這隻實驗品。”

藍染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剛剛做的事情和撿起落花一樣，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鳴木市蝶原二丁目，決定先斬後奏的十番隊隊長志波一心正面撞上了一隻奇怪的虛。它通體漆黑，牛頭，擁有虛的靈壓，但虛洞卻是被封堵住的。

“可惡……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沒有進行封印解除的志波一心數輪交鋒過後有些氣喘，他顧不得臉上的雨水，握緊手中的斬魄刀，眼神堅毅地看著停在高處的牛頭虛。

下一瞬間，又是一次交鋒！

就在純血滅卻師黑崎真咲出現之前，藍染戴著黑色斗篷，聽著雨聲中傳來的金石相擊的鳴叫，神態都一副興致不大的模樣。藍染不在意，烏爾奇奧拉就更沒什麼興趣。實際上他告訴藍染實驗品逃脫就是想得到名正言順暴扁薩爾阿波羅一頓的機會。

蒼白綠眼的完全體破面對非藍染的科研人員都報以看不順眼的敵意，這其中的紅名第一人正是被藍染坑得一臉血的浦原喜助。

直到少女滅卻師以傷換傷將名為虛白的實驗品一擊必中化為塵埃後，藍染才饒有興趣地道了一聲：“哦~有趣。”

棕發死神看了看黑崎真咲與志波一心的互動，翹起嘴角，而後轉身開了黑腔：“回去了，烏爾。”

烏爾奇奧拉收回投向地面身為宿敵的男女身上疑惑的目光，旋身跟上，黑色能隱藏靈壓的斗篷在他身後捲起波浪。藍染隱含笑意的聲音傳來：“在我和薩爾阿波羅交流完畢後，你在動手懲罰他吧，烏爾。”

“是，藍染大人。”

藍染和烏爾奇奧拉看的是現場直播版，留守虛夜宮的東仙要與薩爾阿波羅則看的轉播。見藍染回來，東仙要一直忍著的怒火終於朝著薩爾阿波羅發作，在他看來，這個破面完全就是白白浪費經費資源的三流科學家。

“明明是為了死神的虛化而創造的……結果卻是個失敗的廢物嗎？！”

“而你連這個廢物都控制不了還讓它逃出去！！”

“沒那回事，要。”藍染摘下斗篷的兜帽，露出噙著笑意的神情：“無需生氣。儘管與最終目標有所偏離，但也超越了當初目標。”藍染遞給薩爾阿波羅一個眼神，粉發破面仗著死神隊長看不見，向他翻了一個白眼才解釋。

“沒錯，‘虛白’在被滅卻師女人殲滅前自爆，就代表不僅是目標虛化，而是已經到達‘轉移’階段了。”說到這裡，薩爾阿波羅露出扭曲的神情：“只是被那女人消減了，真可惜……”

藍染聞言，心底卻劃過一絲鄙薄的情緒。

要知道，虛白的靈壓可沒有徹底消失啊。它，在黑崎真咲身上。而對滅卻師來說，虛是劇毒。

所以，用區區一隻死神之魂造就的虛，既能清除大智若愚的志波一心同時又能得到……呵，真是划算啊。

他對可能的未來有了新的期待——

“所謂‘預料外’就代表‘吾等未能預想’。”藍染笑意更深，琥珀眸劃過冷漠和熱意：“由死亡死神改裝的虛，卻選擇了與自己最不相容的滅卻師……”他的目光在薩爾阿波羅和東仙要的身上一一流過。

最終，藍染隔著不完全破面和死神部下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