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插入髮根,痛苦的將腦袋埋在膝蓋上,極是難過。
蕭揚也沒有想到,原來言諾這麼壞,縱然跟她在一起那麼多年,他一點都不瞭解她,也不知道怎麼的,知道她要被法律判刑,他的心口處,還是微微的會傳來痛意。
“君臨,這事都證據確鑿了,如果不出問題的話,三天後就開審,直接處判了!”
“他們死有餘辜,該怎麼處置,按照法律來。”
“可是……”易琛有些遲疑的說:“言諾是個軍人,她的父母都是外交官,凌軍長還是她的……”
沈君臨轉眼看向易琛,“你的意思,棘手?”
“我的意思是,言諾的家人來保釋她,上面發下來的意思,是從輕發落。”
沈君臨抿著唇,心裡有氣,卻無從釋放。
蕭揚問:“那輕能輕上什麼程度?”
易琛回:“保釋到最低,七年年有期徒刑。”
陸津天也忍不住問:“那不保釋的那個,就死路一條?”
想到秋嬋肚子裡的孩子沒事,柳晨溪沒有犯下故意殺人罪,要是就這樣冤枉死了,那他們可就罪過了。
易琛看著陸津天,搖頭,“柳晨溪也被保釋了,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的背景,都有點來頭。”
沈君臨抬起頭,眸光陰森冷暗,“我的意思,不管她們的後臺有多硬,20年的牢獄之災一年都不能少,要是誰敢在從輕發落,我要他好看。”
三個男人一同將目光落在沈君臨身上,那男人身處晦暗當中,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冷冽得讓人不禁一籲。
易琛說:“這個……我會向上級彙報的,畢竟你是受害人的家屬,還是堂堂一軍之首,有權利對這事發言。”
知道這事也是自己惹的禍,沈君臨鬆了一口氣,給他們20年的牢獄之災算是對他們的仁慈。
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幾人拋去工作,開了酒,相互對飲。
這一晚,幾人註定了醉離迷夜。
從江東抵達新加坡的飛機已經落入領土,想到尹徹在新加坡是一個公眾人物,不好多露面,他戴了一頂帽子,大墨鏡,平時不愛穿的西裝革履,邀著秋嬋步出機場。
儘管自己的裝扮跟平時很不一樣了,可是還是會有人認出他來,在他跟秋嬋一路走出機場的途中,身後都跟了不少用手機在拍照的粉絲門。
他有些惱火,眼看著那些粉絲就要追上來,害怕擠到秋嬋,他低聲在秋嬋耳邊說了句,“這是家裡的鑰匙,你出去直接攔輛車回家,我先甩開那些人,回家見。”
秋嬋苦笑著朝他點頭,“對你的粉絲溫柔點,不然他們會吐槽你的人格問題。”
“知道了,快出去吧!”
尹徹說了句,繼而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
秋嬋看著那一大群小姑娘,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追,她又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心底還是落寞至極。
拿著手中的鑰匙,她深吸了口氣,大步朝機場外走。
“嗯,我知道了,好,你先讓他們等著,我馬上就趕過去……”杭郝哲握著電話,匆匆的往機場外趕,只顧著說電話了,走路都沒注意看,硬生生的碰撞了下石柱旁與他同時出現的一個人。
“啊……”秋嬋驚叫一聲,眼看著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摔倒,腰上驀然出現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瞬間阻止了她要摔倒的悲劇。
驀然驚暼之中,她盯著他,萬物在飛速間流動。
他雙手攬抱在她的腰處,凝著她,時間停止了轉動。
兩道目光,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中,顯得那般安靜,那般炙熱。
他抱著她的畫面,頭頂彷彿瞬間閃出一道聚光燈,將她二人陪襯得耀眼奪目,卻讓周圍的事物,變得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