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琳派秘書過來這件事,林琅暗忖。
“不錯,小漁來的挺及時。”阮默懷邊誇邊直起了腰,不動聲色地把手臂從姜漁手中抽出來,“準備待幾天?”
姜漁不氣不惱,笑著說:“待到你離開,我們一起走。”
阮默懷一猜就是她經紀人的主意,那個女人一直在暗中撮合他們。他點點頭,“行,一起就一起。”
隨後湊到她面前,正色說:“小漁,我始終不願傷害你,可你硬要執意靠過來,這讓我很難做。”
姜漁不甘示弱地抬起下巴,對嗆:“你少在那邊一廂情願地認為了,自我意識過剩。”
“好……好好,”他狐狸一樣笑起來,“那就炒啊,我配合你……反正都是假的。”
最後那幾個字他是說給林琅聽,姜漁的臉色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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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此後的幾天,姜漁儼然成為片場之外的劇組主角。不僅因為她有個奪目耀眼的爹,更因為她無所顧忌的舉動——包括旁若無人地餵飯,百用不厭的摸頭殺和花樣百出的求抱抱。
林琅提前打好了預防針,倒也沒什麼感覺,偶爾還會和夏天對他們評頭論足“今天演技不行,沒昨天的好”“你也覺得哇,昨天兩個人眼神有交流,今天沒有了”。
姜漁派頭十足,特意帶了餐車和廚師過來,請全劇組在片場吃自助餐。人人都知道,這是沾了阮默懷的光,於是對他無不畢恭畢敬。導演更是把他的鏡頭提前,爭取讓他早點結束拍攝。
傅疏琳的女秘書在阮默懷離開的前一天走了。
沒人提起她,彷彿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存在了一段時間後,歸於寂靜。但林琅想,這幾天姜漁的攪和應該轉移了不少注意。
後來證實確實如此。
回北京後,一次和蔡檬吃飯時林琅裝作無意提起,得知那個秘書去馬來西亞補假了,一週後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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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週《蝶夢吟》就要拉開全國路演的大幕,其中有沙瀾這一站。林琅又是期待又是擔憂,惴惴不安。
走之前阮默懷去秦冉家做客。
秦冉一開門,瞧見阮默懷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頓時翻起白眼,直嚷:“哎我明明只喊了林琅過來,你怎麼來了?”
“你還不知道我們倆走哪兒都一塊兒嗎?”
“嘖,”他不屑將他和林琅迎進去,“傳說中的‘公不離婆,秤不離砣’嗎?”
一進門就聞到了滿屋的鮮香味。
繫著圍裙的祝可音從廚房鑽出來,朝阮默懷招手,“來啦?再等一會兒,還有一會兒才好。”
她做的是西班牙海鮮飯。
一早起來忙碌,眼下快到下午五點,還沒弄好。
阮默懷讚歎:“挺賢惠,拴住了你的胃。”
林琅納罕:“前兩天還看到你們鬧分手的八卦呢!”
祝可音端出一鍋湯,笑著接道:“可大爺了,特別難伺候,三天兩頭鬧分手。”
秦冉嗤道:“當著他們的面別說這個行嗎?”
祝可音笑笑,又走回廚房。
秦冉摸摸下巴,問林琅:“你說結婚也差不多是這個感覺吧?吵吵鬧鬧的,但是又分不開。”
林琅笑道:“你說的跟我結過婚似的。”
“對啊,你們的好事什麼時候到?”
林琅正要說話,被阮默懷搶先,“到了一定通知你,紅包會稱重,不夠分量不讓進人。”
秦冉瞪他:“你……小氣勁兒!”
後來同一桌吃飯時,祝可音一舉一動都揣著對秦冉明明白白的體貼和愛意,連同她柔聲說話的語氣和關切的眼神,演不出來。林琅想,不管她過去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再次愛上並擁有一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