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刺字……又或者……又或者……”一邊不著邊際的幻想著,一邊大聲的哭泣,更是還要從寒紫雪的肩膀上面偷偷的瞄向初塵,看著他可能會有的反應,夕汐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忙過。
可惜,初塵很不領情的自動遮蔽了那些根本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情況,不理會她的哭喊仍舊是目無表情的為王一包紮著,幾乎快要把他包成個木乃伊後,他才站直了身子。
“擺駕回宮。”吝嗇的吐出了四個字後,在清風的攙扶下,率先進入了軟轎,不等夕汐開口,便催促著轎伕抬轎回宮去了。
夕汐瞪大了眼睛,望著走遠的轎子下巴掉了地,驚得連哭都忘了,更別提繼續她那八竿子打不著的幻想。
“他生氣了!”寒紫雪向她陳述著眾人皆知的事實。
“是啊,王剛衝進廟裡,初大哥便著急的跟著去了,即便軟筋散讓他內力全失癱軟在地了也不放棄的要往廟裡爬。王你這回可是真的要好好哄哄初大哥了,月兒從沒見初大哥這幅模樣,想是被氣的不輕。”
“他……往……廟裡……爬……”水汽蒙上了夕汐的眼,顯然很難以接受無月告訴給她的這個訊息。她欠塵兒的越來越多了。
他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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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三天了,自回宮後已經三天了,王一的傷在太醫們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正慢慢恢復著。夕汐的左胳膊像骨折的病人一樣被長補襟吊在了胸前,這是她自己要求的。一來,吊著的話活動起來不至於碰到傷口,她自己好受些,他們大家也都放心些;二來,是要讓還在生氣的某人為她心疼心疼,就不信他真的能做到對身受“重傷”的她不理不問。
這不,這天剛一下朝她便捧著受傷的胳膊屁顛屁顛的晃進了藍鳳宮。
原本還在視窗發呆的某人,立馬坐回了太師椅,隨手抽了本書,一頁一頁的翻閱著。
“清風啊,這個硯臺是不是太舊了?”夕汐站在某人面前,大聲的問著。
“舊?清風昨日不小心打翻了王夫的硯臺,這方硯臺是今天剛剛給換上的。”不明所以的清風老老實實的回答著,完全不知他的答案差點讓夕汐腿軟栽到地上去。
“這屋子幾天沒打掃了,瞧瞧這太師椅上的灰厚的……”抽出了懷裡的帕子,夕汐以沒有受傷的右手輕拭著椅子的扶手,有意無意間碰觸著那壓在扶手上某人的胳膊。
“這張椅子是清風剛剛擦過的,怎麼會有很厚的灰?”不疑有他,清風伸出手指重重的在椅子上抹了下,手指上乾乾淨淨哪裡來的很厚的灰,陛下根本是在冤枉他麼。
夕汐咬了咬牙,白了清風一眼,哪有這麼不懂主子心事的奴才,他該不會故意在拆她的臺吧?
“孤王說有就有,剛剛擦過又怎麼樣,肯定是你沒有好好的擦,現在罰你去大廳把所有的椅子都給擦一遍去。”夕汐豎起柳眉,指著門外,非得把這個拆她臺的超級大電燈泡支走才成。
看到清風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出臥房,夕汐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擦起太師椅,眼看她就要勾到某人的手指了,煞風景的聲音又突然響了起來。
“陛下太醫來了……”清風去而又返,若不是他身後真的站著提著藥籃的太醫,夕汐真的會以為他是故意的。
“陛下該喝藥了。”只有陛下在藍鳳宮的時候他們才敢送藥來,也只有在藍鳳宮裡陛下才肯乖乖的喝藥,不跟他們鬧脾氣。
“喝……喝藥啊?”聽到“喝藥”兩個字,夕汐下意識的想逃,看了看身旁把書那倒的某人,只好咬咬牙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