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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頁

那時總壇被刀劍包圍,坐在正殿的卻只有教主一人。面對堂外的刀劍,和手下的囂張,教主回復,「閉嘴。本座並不想跟你們說話。」

教中五位堂主中,水堂主醫術最好,但她不在聖教。木堂主雖不懂醫,可他會蠱術,蠱術也是很神奇的。造反的人控制住了木堂主,自覺能靠木堂主的蠱術逼教主退位。

在得到殿中教主冷冰冰的回覆後,迫於教主昔日的冷酷,刑長老等人在殿外踟躕,硬是不敢硬闖,唯恐木堂主的蠱術對教主不起作用,教主的武功依然高超。於是他們為了正殿外面,吃喝拉撒,教主走到哪,就跟到哪,卻硬是不敢對教主動手。

土堂主範浩說,當日聖女身死的訊息,傳去總壇時,教主坐在高座時,神情冷漠,誰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牆頭草的好處是,總是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感覺很敏銳。

跪在堂下,四周森幽,範浩當時,就有風雨欲來之感。

當晚,土堂主收拾行裝準備偷偷逃走時,被原教主堵在了門外。

想要逃跑卻被教主當場撞到,這就有點尷尬了。

「那一晚,教主似乎與往日很不一樣。」範浩說。

教主平時就是個腦子有病的人,誰也不敢觸他的逆鱗。但熟悉教主的人,看慣了他嬉笑怒罵,卻很少看到他常日陰著一張閻王臉。

那一晚土堂主範浩碰到的原教主,像個鬼魂一樣飄蕩,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看著很奇怪。範浩嚇得當場跪下,鼓起勇氣往教主身後看,果然沒有見到一個人。心想:教主果然沒有被木堂主的蠱術制住啊,那些人想要監視教主,果然被教主甩了。

月光如水,教主負手站在碧海青天間。圓月當頭,他仰臉看著薄雲間的明月,聽著耳邊稀疏的蟲鳴。種下的毒草在夜中,有的發出幽綠的光。青年長久的沉默不語,讓人戰戰兢兢。

四方山青,近處閣樓。

清寒的月色浮動,青年仿若霜雪滿頭。

他太久不說話,那份帶給範浩的威壓,就淡了些,甚至讓跪得腿麻的範浩抬頭,小心看了青年兩眼。

霜華滿地,明月當頭,時間在流走。恍有一瞬,覺得教主似與世抽離,旁觀所有,時間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那份什麼系統衍生報告書,就是原教主跟鬼一樣地飄到範浩身前時,望了他一眼,就隨意丟給了他。

那都是範浩所述,望月從未親見。

範浩說原映星那晚看上去很不一樣,跟平時簡直不像一個人。望月覺得他多心。

那個人慣來陰晴不定,也許他突然間喜歡在月下散步了呢,突然間愛上這種十方皆殺的感覺了呢。

那也是難說的。

範浩的意思望月懂,他是想說對於自己的死,原映星是很傷心的。可是範浩不懂,對原映星,望月對這個人,已經太失望,已經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接下來翌日,聖教總壇接到的訊息,就是教主他飄然離開了。他不是一般的飄然離開,他留下手書,卻不是刑長老希望的「退位書」,而是說他自覺「爾等魔教魑魅魍魎,實在倒盡吾的胃口」,「吾不想與爾等同流合汙,願從此歸順白道,做正義人士。爾等魔教,日後相見,吾必血刃,以清濁存浩,還天地正氣!」。

刑長老等造反之人:「……」

眾人傻了眼。

心想:原映星果然思路清奇,讓人捉摸不透啊。

魔教的內訌你說丟下就丟下,跑去加入白道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都看到我們造反了,你都有能力從我們的包圍中說走就走走得那個叫瀟灑輕鬆,你卻都不想著把我們殺了,肅清聖教?

咳咳,當然,我們也不是想被你殺掉,但是你的思維吧……真是常人難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