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楊清,從小就是被看著長大的。
他連談個情,成個親,都要長輩們一眼一眼地看著。
什麼都在長輩的眼皮下,現在,連人身自由都快失去了……望月挺同情他的。
兩人回瞭望月住的地方後,洗漱結束,上了床。望月抱著他的腰,舒服地嘆口氣:好久沒睡到楊清了。
床帳間,男女呼吸滾燙。皆是好久沒有碰到對方,大火撩開,有些難滅。
衣衫解開,她親他親得火熱時,楊清問她,「你為什麼要給原映星寫信?」
望月:「……」
她真是服了楊清。
想知道的事,到現在,都還記著呢。執著得不得了。
望月:「咱們能先睡一睡,改天再聊嗎?」
楊清:「先聊,再睡。」
望月:「憑什麼聽你的?」
楊清:「那憑什麼聽你的?」
望月:「……」
楊清笑,「剪刀石頭布。」
望月:「……三局兩勝!」
楊清嗯一聲。
月懸明窗,清輝灑地,兩雙鞋履。
紗帳後面孔通紅、衣衫凌亂的男女,正在就著那點兒微弱的光線,玩剪刀石頭布的遊戲。
兩人的影子映在床前牆上,一高一低,捱得很近,在玩遊戲。
也是蠻獨特的相處方式。
三局過後,望月慘敗,嗷一聲後,倒在青年懷中,抱著他的腰,戀戀不捨,「長夜漫漫,我不想浪費在讓你可能吃醋的故事上……」
楊清說,「願賭服輸。賴皮的話,下次就不陪你玩了。」
望月:「……不要。」抱怨道,「你們雲門的弟子都超級無趣,一個個都玩不起,總是要我練武啊練武。你要是也不陪我玩,我會悶死在你們這裡的。」
楊清微笑,「講吧。」
望月:「……」
楊清,「講吧,不要掙紮了。」
望月仍然有點兒不情願,「我把原映星當兄長,當親人,你可想好了啊。」
楊清嗯一聲,「知道。你不用管我怎麼想他。」
望月詫異坐起,在一片漆黑中,捧著青年玉潤的面孔,眸子睜大,詫異問,「我怎麼會不管你如何想他?你的想法,不就應該是我的想法麼?我們不是愛人麼,不應該是一樣的嗎?」
楊清:「……」
怔了一怔。
他沒有表現對原映星的嫉妒,但他心裡是嫉妒的,是一直忍著的。
每次遇到原映星的問題,他都會不甘心。後悔。
後悔自己當初五年,拒絕了她整整五年。
如果他早早答應,也許望月對原映星的感情,不會那麼深。
但楊清又想,即使那時候答應也沒用。
他的小情人,和原映星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麼深的情誼,他根本插不進去。
除非他能回到望月小時候,能在她依賴原映星之前,就讓她依賴自己。
否則,他就是比不上原映星在望月心中的重要性。
原映星花了二十年的時間,讓望月離不開他。
可是楊清,他真正讓望月喜歡上自己,也不過一年而已。
當然人生路很長,他還有時間去追趕原映星,一點點引誘望月,把望月引到自己身邊來。
但是私心,還是嫉妒。
他不嫉妒蘇銘,不嫉妒別人,不嫉妒望月欣賞的各式美男,因為他並不覺得自己會輸。望月當初喜歡他,本來看中的,也就是他的長相而已。論長相,楊清很自信自己對望月的吸引力。他唯一勝不過的人,就是原映星了。
別人的事,望月不願說的話,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