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他身上,一片燦爛亮光。
楊清被她磨的,額上滲了汗,真有點受不了。然他每次欲翻身,望月都緊緊制著他。他功力受損,他也不想跟她動手——至於為了上個床,他和望月大打出手,弄得兩敗俱傷嗎?
望月也就趁著他這個時候,敢欺負他了。
他功力在的時候,她很久都沒有這種敢上房揭瓦的精神了。
楊清低聲,「你讓我起來!」
「不,起來我就拿不住你了。」
「這樣你讓我怎麼做?!」
「哼,男人果然都總想著那種事,骯髒汙穢!楊清,我看錯你了!」
楊清:「……」
一口血差點被她逼出來。
他又試著道:
「……你這樣我很難受。」
「你才偶爾難受一次,你就不能忍一忍?」
……這是能忍的嗎?!
青年青筋微顫,手肘在木床板上重重捶了一下。
重聲,讓他身上那個四處點火的少女心虛了一瞬。
後怕想到:這麼折騰楊清,等楊清恢復過來,會不會找她報仇啊?
那可真的說不定……很難用寬容不寬容來形容楊清的行為。外人眼中他當然寬容,但越來越熟悉楊清的望月,看到的,卻是他的隨心。他高興時,就又善良又大度;他不高興時,就跟你死磨。
她怎麼知道自己會碰上哪個狀態的楊清?
但望月只怕了一瞬,就重新理直氣壯起來:大不了就是睡回來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繼續去勾引楊清了。
視窗,清風徐徐,路萱萱站在那處,端著一碗湯,眼中,看到的是金光中,少女趴在青年身上,兩人側頭細密親吻。
屋中的氣氛有多火熱,路萱萱的心,就有多淒涼。
她滿目的不可置信:那個村姑!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真的和楊師叔……
憑什麼?
憑什麼?!
楊望月就是一個村姑而已!憑什麼能讓楊師叔高看一眼?!
楊師叔要女人的話,為什麼找她?
自己不如那個村姑麼?
是,楊清是師叔,路萱萱和他是沒有可能的。但是、但是,她也不求什麼可能,只要能和楊師叔一起……可是現在!現在!
路萱萱咬著牙,心中瘋狂吼:你們怎麼敢這樣?!你們怎麼可能這樣?!
她蒼白著臉,趔趄逃出了這個院落。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會忍不住衝進房中,殺那個村姑,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可是楊師叔、楊師叔……他明明這麼多年,都沒有娶妻。除了那個已經死掉的魔教聖女,沒有哪個女人和楊師叔有過什麼。許多人都猜測,楊師叔可能不會娶妻了。
那也沒什麼不可能。並不是世上每個人都會成親生子。
而且像楊師叔這樣,好多姑娘都偷偷喜歡他,可又不敢靠近他。路萱萱覺得,楊師叔不成親,她就一直有機會。不求他娶她,只要能有那麼點兒關係……
路萱萱一走,楊清便一把推開瞭望月,將她甩到了床裡側。望月身子一翻坐起,看他眸子濕潤,長發貼面,看著她,似笑非笑,「滿意了?」
望月討好地乾笑兩聲。
她突然撲楊清,自然是要斷絕路萱萱對楊清的覬覦。楊清是她的!就算她現在不能廣而宣告,她也要儘可能地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誰都別想跟她搶楊清!
路萱萱站在視窗,望月能聽到,楊清自然也能聽到。他一開始不想配合,但是被她弄得沒辦法,於是就配合她,把這齣戲唱完了。唱完了,楊清就推開望月,問她滿意了沒有。
望月點頭,「特別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