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而的親暱,讓望月眯了眼,有些舒服地想往他懷中蹭。被他咳嗽一聲提醒:注意身份。
呃……望月第一次感覺到師叔什麼的身份隔閡,好討厭。自己挖的這個坑,真是太大了。
以前她可以對楊清摟摟抱抱,他脾氣好,也就隨她厚臉皮了。現在卻不行——楊清是雲門長老,日後還是她的師叔。她不能在公開場合對他摟摟抱抱。
她當時怎麼就腦子一抽,覺得師叔師侄會很好玩呢?分明一點都不好玩!
楊清與她直接距離隔開了些,繼續走路,低頭跟她說,「晚上我去找你,教你功課。現在我沒空。」
「我知道,你要照顧這些孩子。」望月笑吟吟地點頭接受,心中還有種雀躍感:聽楊清講課哎!她都不知道他講課是什麼樣子的!
管他講課什麼樣子,清哥哥現在的態度,她還蠻喜歡的。
原本想跟他談,說對不起。但是他沒給她這個機會,用這種方式對她。望月也很好奇,楊清能把她變成什麼樣子呢?她太好奇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能改變到什麼地步。
行走間,綠林清幽,望月正體會著楊清這半天教她的道理,忽聽楊清又問她,「阿月,晚上教完你功課後,你打算做什麼?」
望月疑惑:我該做什麼?
她問,「去背門規?」馬上就要考了嘛不是?這個很重要啊對不對?
楊清輕笑一聲,轉頭看她一眼,似感嘆般說,「你還真是一貫的風格。我的作用一結束,就伸腳踹開我,嫌我耽誤你。這種用完就扔的態度,真是阿月你能做出來的事。」
比如之前第一次上床,她不滿意,直接踹開他,之後再不肯讓他碰。
「……對不住,」望月臉紅,「我不是要用完你就扔的,我就是沒想到嘛……那我晚上請你喝酒,好不好?」
她說完,強調,「不許睡我!」
楊清微笑,「我是那麼饑渴難耐的人嗎?」
望月心想:你就是!
他看她一眼,就知道這小姑娘又在心裡誹謗他。搖了搖頭,答應了她,「好,晚上見。」
望月點頭。
在他們快走出竹林,前方已經能聽到小孩子的說話聲時,望月突然撲過去,抱住楊清。楊清身子一僵,才叫一聲「阿月」,耳根就被後面撲過來的小姑娘親了一口。柔軟酥癢,熱氣一下子湧上,讓身形挺拔的青年幾乎站不住。
他伸手去拽她的手,被望月靈活閃開,用輕功飛躍開去,站在了六丈開外,沖他得意翹了翹爪子,揮一揮,「師叔,我走啦。答應我,好好回味這個吻,好麼?」
她輕盈而靈動,對他甜甜一笑,便飛了出去。
楊清站在竹林深處,伸手抹了把耳後潮濕,低下眼睛,壓抑住眼底紅色。他長睫如羽般輕輕顫抖,唇畔露出笑窩,好一會兒,才調整好了表情,走出了林子。
而望月,離開了雲門後,心中放下大石。她之前總擔心自己過不了雲門這門規的背誦,頭上有把寶劍,總覺得早晚會掉下來。現在不擔心了,有楊清教,她又不是蠢笨如豬的人,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望月放心又開懷,毫無顧忌地丟下門規,轉去街上逛街去了。她向來愛玩又愛鬧,拘在客棧中讀書,沒有楊清陪她的話,她萬萬一刻都坐不住。與其那樣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玩呢。
但她也不是完全出來玩的,她還想找一找火堂主明陽,和水堂主聆音,有些事要問聆音。
找人並不太難。因為她主動在街上晃來晃去世,她那忠心的小跟班明陽,就找了過來。望月一提,明陽臉黑了黑,便帶她去找聆音。中途,明陽聲音低沉地告訴她,教主讓二人回教,這恐怕是雙方見面的最後一次了。
明陽說完,不死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