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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頁

「並不是,」望月答,「有一枚『聖火令』,教主一半,聖女一半。聖女死後,那一半應該落到了叛徒手中。而教主那一半……」她若有所思,「魔教人莫非還沒有拿到教主那一半?」

不然,滿天下原教主叛教的聲音,就應該傳遍了。

畢竟原映星的名聲在江湖上也沒多好,按照魔教人的習慣,他判了教,早該被人喊打喊殺了。

可是並沒有。

望月跟楊清一路走來,很少聽到關於原映星的訊息。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原映星還是教主。聖教那邊,就應該是一直沒有拿到『聖火令』了。原映星口說叛教,卻沒有把聖火令交還回去?

「所以我不覺得他是叛教,他該另有目的,」楊清說,「你們慣來說他想一出是一出,但是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能走到教主這個位置上,也定然有他的一套邏輯在。說他陰晴不定,應該只是因為他容易把手中的牌玩脫,讓人收不住,所以才給人這種印象。但他的本來目的,也許並不是他最終造成的結果。現今他也該有目的才對,一個是為了兩敗俱傷,他借白道的手解決叛徒,隨時可以回去。另一個目的……我還沒有想到。」

楊清笑了笑,「我實在是沒見過他,不瞭解他這個人,所以不能完全對他進行猜測。之前的只是隨便說一說,你隨便聽一聽,莫要當真。」

這還不當真啊?

望月凝視楊清:楊清沒見過原映星,簡直比她還要了解原映星了。

是的,原映星最大的缺點,就是容易玩脫了。外人看不出來,是他們不知道原映星本來想做什麼,反正造成的結果,往往給人震懾。望月以前知道,她知道,才能看著他把手中牌玩的亂七八糟,漸漸收不住,收不回來,也只能放開手了。

例如對姚芙一事。

他就是玩脫了,把心都玩出去了。

再例如這次叛教……

望月心中不知該喜該悲,喃喃自語,「原來他不是為了姚芙叛教,也不是為了我而傷心失望。」

楊清扶著茶盞的手,突地一頓,刷地抬起眼看她,刀光劍影。

楊清:「……」

望月:「……」

兩人之間片刻無言。

望月心裡一慌:我說了什麼?!我無意中暴露了什麼?

楊清起身,走向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心中駭然:原映星為瞭望月傷心失望?為什麼?望月從沒有表現過對原映星的任何心思,昔日他在魔教中時,沒有看出這一點,現在,望月口裡從不提這個人,楊清自然也沒有看出這一點。

魔教中人曾經傳聖女望月和教主原映星是一對,楊清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天下面和心不合的未婚夫妻又不是沒有,他與姚芙的關係本就是這樣。自然也沒有把一紙婚書放在心上。

望月表現出來的,又從來是不含兒女私情。

但是如果、如果……這個私情,是有的呢?

楊清想:那我算什麼?

過去、現在,你對我的追慕,又算什麼?

……頭一次,楊清在面對這段感情時,產生了狼狽之意。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因他從來都能接受望月的任何神來一筆。她在他眼中是新穎,是從沒有過的可愛。但是感情非遊戲,他什麼事情都能拿來陪她玩,唯獨感情,他不會陪。

望月心虛後退,轉過身,想要奔跑出屋。白袍在余光中一揚,身後青年向前一踏,上手一撈,她的人就被拽了回去。

被楊清按住肩膀,被強迫性的抬頭,看他挑起的眉。

為什麼他這麼明朗的挑眉,偏偏自己從中看出一段殺氣呢?

誰能救救她啊。

少女梗著脖子,「你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