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望月不肯。
雙手與他對招。
兩人大打出手。
楊清心頭疲累,並沒有多少心情。望月是一心不敢讓他就這樣走,她堅信自己一定要說清楚,否則那可怕的後果,她可能承受不了。因楊清心無戰意,也不想跟她打,竟少見地被望月佔了上風。
同樣是雲門的高超輕功,一走一尾。最後,望月將楊清堵在了假山前。
青年靠著假山石壁,面前是拉扯著他手的少女。
楊清閉了閉眼。半晌後,才說,「你還瞞了我多少我不知道的?」
望月真是糾結。
有些能說,有些不能說。但是最近,她又是真的瞞著他一件事。
原映星要她跟隨回聖教總壇的事。
望月一直在左右搖擺,欲言又止。現在,當然不是談論此事的最好時機。可是不說的話,楊清會對她更失望吧。失望又失望,一再失望,等到了絕望那一步,真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望月知道絕望這種感覺是怎樣的。
她素來心大,都有對一個人心灰意冷之感。
楊清又心思遠比她細膩,遠比她想得多。也許要十分,望月才能絕望;可是在楊清這裡,恐怕六七分就受不了了。
望月一咬牙,將原映星與她的話告知。她怕楊清中途走開,便一直緊握住他的手。每當他稍有起身的動作,她就緊張地往下按。
青年的手,被她的指甲抓破了幾道紅痕。但兩人都沒有在意。
現在,就是一個說,一個聽。
待望月說完,忐忑不安地抬頭,看到的,楊清表情還是冷冷涼涼的。
見她抬頭,烏黑的眼眸楚楚可憐看自己。楊清頓了許久,才道,「是不是如果我不問,你就不會說?」
「當然不會,」望月保證,「我總會說的啊。我肯定會說的,但你要給我時間啊。」
「我給了,」楊清慢慢說道,「從我發現你欲言又止的那天起,到今天,我起碼給了你五天時間。但是你沒有說,一個字都沒有提。」
望月怔怔然:……他又早就看出來了?
心中惶惑。
單楊清告訴給她的,在她一無所知的時候,他就忍了她一次又一次;那他沒有告訴她的那些,他又忍了她多少次呢?
望月心中之恨惱,全是對著自己。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傷了楊清的心,楊清也不要求她別的,只要她誠實就好。可就是這一點,她都做不好。
楊清眼睛再次閉了一下,睜開後,平靜問她,「有沒有可能你最後一天才告訴我,告訴我時,你已經決定跟原教主走了?」他補一句,「我要聽真話。」
望月沉默下,點下頭,「有可能。但是……我坦白的可能性,也很大。」
楊清點了下頭,說,「放開我。」
望月眸子清而黑,霧濛濛的,抬起來看他。
他重複一遍,「放開我吧,我要出門一趟。」
「不放,」望月說,「我們還沒有談完。」
他眉一揚,手腕動一下。結果前方,少女比他動作更快,飛快地伸手,點向他的穴道。楊清早有準備,手腕微側,上身半挪,躲開她的手。然一手還在她手中,望月順著就纏了過來,藤蔓一樣擒抓青年的肩膀。
她還敢動手?!
楊清被她氣笑,「你瘋了?!」
望月不管不顧,與他打起來。
她說,「說又說不聽,乾脆做過一場,你切身感受一下我的感情,就知道我是向著你的了。」
楊清繼續被她氣笑,「你打得過我?!」
望月傲然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她的招式大開大合,像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