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也無所謂。她只要他是魔教教主,她早已對他別的方面沒有指望。他喜歡誰討厭誰,望月已經不管了。正如他們明明有婚約,可他也不管她對楊清的心思有多執拗。
現在,望月陡然發現——原來,他在關注她對楊清的過度心思?他不光關注,他還寫話本編排她?
夜火下,望月隨意翻著手中的話本,感嘆想,這話本,純粹是原映星在放飛自我啊:混蛋居然寫我和幾個男屬下的情感故事;喪心病狂居然連四五十歲的老男人都要塞給我;哎還是原映星的文筆好雖然種種與實情不符但寫的很精彩啊;哼連我和你的故事都瞎編一堆你就不怕姚芙看見……
攤主咳嗽一聲提醒,「姑娘,你看,我要收攤了。你要不要……?」
「啊,」望月這才醒過神,「這本『聖女情史』我買了。」
攤主笑眯眯的,「好嘞!」就沖這姑娘在他的小書攤蹲半天不挪窩,他就知道這個傳言是魔教教主寫的話本投了這姑娘的好。
他利落地與望月進行金錢交易,期間,望月看攤主包書,總覺得周圍好安靜,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一樣……她忘了什麼呢?
攤主把包好的書遞給望月,腆著一張老臉,討好地抬起眯著的小眼睛,眼皮上抬,對著望月後面稍高一點的方向,笑道,「這位公子,對姑娘真好呢。你們是一對情人吧?我招待了多少客人,男的都是不高興地拉著女的走。只有這位公子心腸好,見你看書忘情,也沒不耐煩,一直耐心地等著。姑娘,你真是好福氣呢!」
「……!」望月想起來她忘了什麼了!
她把楊清給忘了啊!
她幾乎是僵著身子轉過去,看到身後負手而立的白衣青年。星星火光照在他溫潤的眉目上,他眸子幽黑,垂著眼,神情淡淡的。果然如攤主所說,他看著很耐心的樣子,可他本來也沒有不耐煩的時候啊,永遠都是溫和得讓人想撲上去的樣子——望月現在不敢撲過去了,她略心虛地露個笑臉,「楊楊楊清。」
讓楊清就這麼等著,真是罪過啊。
他看她一眼,「我不叫楊楊楊清。」
望月:「……」
他頰畔的酒窩都沒有了!
接下來一路,不管望月說什麼,楊清的反應都是清清淡淡的。也不是說他多冷漠,他這個人就沒有冷漠的時候,對人向來和氣好說話。不過望月卻有些不自在:他都不笑了。不奚落了。他肯定心情不好。
可是為什麼?
因為她在翻話本,讓他等她等了近半個時辰嗎?
楊清不是小氣的人啊。
望月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的楊清,自己還是乖一點,不要真把人惹火了——楊清不發怒,望月也並不想在這種事上佔到先機。於是,等她帶楊清到自己下榻的客棧,掌櫃告訴他們說還有一間空房時,望月鬆了口氣:她不用再挑戰楊清極限了。
只是望月跟著楊清上樓,看著前方風姿綽綽的青年,她還是被迷得失神。最後仍然沒忍住,在他要關門時,上前扯了扯他袖子,「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我給你上藥吧?」
楊清說,「不用。」
望月遺憾,「……哦。」
楊清說,「明天見。」說完他就要關門,卻發現扯著自己袖子的少女素手,堅定地不肯放。
楊清與她對視,半晌,他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還是讓我上藥吧,」少女鼓起勇氣,抬起眼,有一眼沒一眼地看他,蹙著眉很委屈,「你知道麼,我本來打算跟你睡一間屋子啊。我連理由都準備好了呢,剛才路上連酒都買了。可是你看上去心情不好的樣子,我多懂事啊,當然不忍心煩你了。我就想幫你上下藥,」她豎起一根手指,小聲道,「今天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