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人的五感,是很敏感的。
望月從另一半懷中鑽出,跪坐在床上找自己的衣服時,一隻手臂,就從後伸出,摟住她的腰。青年挨過來,抱著她的腰,臉蹭了蹭。
望月扭頭:哦哦哦,小可愛還沒睡醒,就知道粘人啦!
清哥哥迷迷糊糊的時候最可愛!
她真想逗逗他玩。不過……她得離去了。
望月遺憾,口上道,「清哥哥,放來我,我得走了。」
「別走。」男人眼皮耷拉著,眸中一線光,手摸著她的腰。
望月心口輕顫。
他騷的她發癢,溫熱的呼吸隔著薄衫噴在她腰上。少女脖子縮了縮後,笑眯眯地低頭,「不走不走,我是出去更衣,一會兒就回來啦。可以放開我了麼?」
楊清摸著她羊脂般細嫩肌膚的手頓了頓,鬆開了她,讓少女脫身。他埋在被褥中,眉毛淺淡,烏黑長髮覆著半張臉,盯著她看。
眼神安安靜靜的。
一看就沒什麼精神。
一看就是沒睡醒。
望月早已習慣他這個狀態,她心中還有壯志,要保護好這個時候的楊清,不被別人欺負。她自行下了床,穿上衣服,又從屋外撿了炭進來,想要燒炭,但半天未果。就說,「我走了,你要是冷的話,自己燒吧。」
青年很低地嗯了一聲。
望月轉過身,沖他擺了擺手,眉眼彎彎。拉開門,便要出去。
在辰光中,她門開了一半,聽到床上的青年慢聲說,「阿月妹妹,我等你回來。」
望月扶著門的手,輕微顫了一下。
她扭過臉,看到青年清明的眼神。他睡在一室清冷中,眉目清遠,鼻樑挺直,嘴巴長得好看。他看著她的眼神,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中。
眸子乾乾淨淨的,星辰一般粲然。
他醒過來了。
楊清說,「我等你。」
他幾乎不說這樣的話。
望月低頭看著他,差點落淚。
千言萬語,都不如他這句話好聽。盼她別忘了他,盼她記得他,盼她早早回來。
多少千迴百轉的心思,都在一句「我等你」裡。
望月點點頭,強笑一聲,這才扭頭離開。
……
望月下了山後,就調整好了對楊清的思愁,在山下,便與神色略僵的蘇銘告別。
蘇銘面容冷峻,與諸人說話。聽望月告別,他才吃驚,向她看去,「楊師妹,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嗯,我有別的事做,」望月說,想到楊清的囑咐,又道,「不過你們與魔教交手的話,有什麼難題,可以寫信問我。我隨叫隨到。」
蘇銘眼睫顫了顫,想:大約是師父吩咐了楊師妹做別的事吧。
他也不是喜歡糾纏的人,既然望月斬釘截鐵要跟他們分頭走,他也應了。只是說了記號,好隨時聯絡。蘇銘還擔心望月這個小姑娘,行走江湖不要被人欺負了去。望月只想,希望蘇銘遇到的事少一點,不要總來問她。
於是,幾人分道揚鑣。
楊清在山上被關著抄門規。
望月遍訪名醫和通靈之人。
蘇銘等雲門師弟,去解決魔教那幫反骨之人在江湖上惹出的腥風血雨。
時如逝水,匆匆流過。
期間,望月和蘇銘通訊的比較多。蘇銘很快發現這個師妹的妙用,常問她事情。但望月行蹤不定,她與人聯絡方便,別人想找到她,就沒那麼容易。望月和很少跟楊清通訊,因為太不方便了。
最後,都是透過蘇銘轉交。
望月有時間了,就會去雲門的聯絡地點,看看信件。
臘月下旬的時候,望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