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連忙說,「不不不,沒有打擾到我。我暫時還背不到這本,你繼續看吧。我去背別的了。」
說完,盯著楊清。
楊清沒有拒絕的意思,望月只好一步一回頭、幽怨而委屈地回去看書了。
屋中靜下來,只聽到兩人翻書的聲音。白衣青年脫了外衫,半躺在床上,就著昏暗的光看手裡的書。更好的光線,則在靠窗書桌那邊,照著快被書籍埋掉的少女。然青年心靜,少女看了一會兒,又有點坐不住了。
捧著書,一眼又一眼地回頭看床上側躺的青年。
望月咳嗽一聲,叫他,「楊清。楊清。楊清!」
楊清抬了眼皮,「怎麼?」
望月沖他露出笑,「你常年長在雲門,是不是對你們門派的清規戒律,特別熟悉呢?其實你不用看,你都知道吧?」
他長眉舒展,微微笑了笑,意味不明。
他沒說「不知道」,那就是確實知道的意思。
望月只覺得他笑得好看,卻不知道他這個笑,是什麼意思。只好再接再厲,「我聽說,你在雲門,就是教授弟子課業的。你教的,應該不止武功吧?你肯定很瞭解這些門規,你跟我講講,讓我有點感覺好不好?」
楊清坐了起來。
望月看他架勢,以為有戲,心中一喜,更是苦苦哀求。她說了半天,楊清都只是靜靜聽著。望月突地住口,想到楊清那個很少打斷人說話的習慣,他只有被她氣著的時候才打斷她的話,平常都是她說他聽,恐怕她不住口,楊清就能這麼一直聽下去。
少女閉口不言,盯著青年的嘴。
他開了口,「你說完了?」
「嗯嗯嗯!」
楊清再次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來,「談這些做什麼?繁瑣無趣,多麼無聊。長夜漫長,為什麼我們要談什麼門規呢?」
望月怔了一怔,「你什麼意思?」
他說,「談談情說說愛吧,我很累,沒心情講門規。」
望月瞪大眼:「……」
這是楊清會說出來的話?!
他居然要談情說愛,也不想談正事?
望月:「可是我馬上要考這個啊,清哥哥你不幫我忙嗎?」
他笑而不語。
望月就放下手中書,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撒嬌般地挽著他手臂,發揮自己伶牙俐齒的作用,「哥哥,我之前做錯了,你原諒我嘛。別不管我,不幫我。我知道你累,不想談那些。但我幫你按一按,你舒服了,就跟我講講好吧?」
楊清說,「阿月,做人呢,簡單一點。何必想那麼多,門規有什麼意思呢,我覺得那並不重要。你這麼厲害,肯定能考得過的。我們還是做點適合我們做的事吧。」
沖她一笑,這個帶著勾似的笑容,笑得少女手指一僵,面紅耳赤。
……楊清跟變性似的。
太可怕了。
望月不肯氣餒,半跪在床頭,硬是手搭在他肩上,幫他按著他有些僵硬的手臂,非要靠勞動,換得自己想要的。她鼻息拂在青年耳後脖頸處,小聲問他,「教教我怎麼記門規吧……哥哥,你有感覺了嗎?」
楊清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笑。
笑得望月毛骨悚然。
聽到他微啞的聲音,「你問我有感覺嗎?」
望月按著他肩膀的手指僵硬,聽他低著頭,再次笑了一聲,「挺有感覺的。」
她立即聽出了楊清的意思,望月全身僵硬和警惕,上身已經往後退,打算翻身逃下床。然手指與他擦過的瞬間,楊清手臂一抬,就握住了她的手指,順勢而上,抓住她的手腕。
望月已經徹底知道他的動機,這次更是逃得義無反顧了。楊清忽地起身,如鶴展翅,白袍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