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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溫暖陡然消失,望月心中悵然,攀著他手臂,不肯離開他懷抱,還在說,「你這個人啊,真是悶裡騷。撩撥人也撩撥得這麼有趣,嘻嘻。」

「嘻嘻」得楊清臉真僵了下,明明該尷尬的時候,他卻被她逗笑。

望月心中則在想:抱一下,他身體就有反應了?然後就想睡女人了?

好敏感哦。

好與眾不同的重口味啊。

是我的菜!哈哈。

楊清一點都不想跟望月討論這個,想自己在她心裡,大概已經成了衣冠禽獸的人,他心中頓有狼狽之意。他也無法把鍋都推給望月,說是她誘惑的自己。她確實誘惑了,從開始拉著他,到拿胸碰他,再到那聲又甜又膩的「楊清」,最後是被抱在懷裡的年少身體。

她這個人的存在,對他就是誘惑。

可是如果他自己沒有心動,如果他自己心如止水,望月又怎麼可能讓他低頭呢?

楊清有片刻失神,眼下卻也不容他多想。他只能先制止望月的胡說八道,「方才有鳥屎掉下來,如果不是我拉著你的話,你現在就得頂著一頭鳥屎跟我說話了。還說我在撩撥你嗎?」

望月不相信,回頭看,卻果真看到自己方才站的地方,地上清白月光上,有一坨鳥屎。

她:「……」

想像自己頂著一坨鳥屎跟楊清調情的樣子,望月的笑靨裂了下。

她立馬說,「楊清,你真是好人!沒有見死不救!高風亮節!我最喜歡你了!」

以楊清平時對她的戲弄,她還以為楊清肯定看著她狼狽不管呢。沒想到人家管了,真是好人啊。而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壞了。

楊清心想,並不是啊。當時,確實有點想抱一抱這個漂亮的小姑娘。不然,他很有興趣看望月頂著一坨鳥屎跟自己說話啊。

那一瞬間,她在他眼裡,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鬼迷心竅了一樣。

面上,楊清則低笑,「高興了?乖乖回去睡覺,別纏我了。」

「嗯。」望月很幸福地轉身回去了。並一想到已經和那坨鳥屎擦肩而過,仍一陣惡寒,腳步加快,想自己回去得洗個頭。

楊清在她身後,挺身玉立,很羨慕、又很複雜地看著望月的背影:有的人,怎麼就活得這麼肆意,這麼簡單呢。

從不擔心露餡,從不憂愁明日。

他常替她捏把汗,覺得她時時刻刻會暴露她的秘密,她本人倒是無所謂。

一點點甜頭,少女就滿意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又瀟灑,又自由。

永遠跟著感覺走。而那虛無縹緲的感覺,一旦沒有了,她又能很無情地立刻轉身。

又多情,又無情。

那麼對自己呢,望月是不是也這樣?喜歡他只是一時得不到,得到了,她就不珍惜了。

楊清曾跟望月說,他們兩人的感情觀是不一樣的。他不會喜歡望月這樣的人,求她放過他。但其實,他撒了謊。

楊清很嚮往那種灼熱得像火一樣,焚燒彼此的愛情。很好奇那種沉甸甸的墜在枝頭上,幾乎把樹枝壓彎的,濃密花瓣一樣的愛情。淡然清冷的人,會永遠好奇自己走不進去的世界,偏楊清本性,他又慢熱,又龜毛,又溫和,可又好奇心重,又玩心重。

那些在幼年時家破人亡後,被他藏起來的東西,一直藏在那裡。一個契機,就能重新勾出來。

一如當年的望月,也一如現在的望月。

她在誘惑他。

他扛不住。他自己知道。

但楊清又從不跟人拿感情當遊戲玩。不能望月想玩,他就陪她玩。他絕不是她的玩物。

得到了,她就不珍惜了。那還不如、還不如